“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不急了,”秋宝也看看他的身体,“你的诅咒解了?”
“嗯,”候杉伸手过来将她搂在怀里,头抵在她的肩上浅笑,“多亏了你。”
“各取所需罢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承诺的报酬得按时完成,否则我也帮不了你。”秋宝不得不提醒他说,“五毒神的思维跟我不太一样,尤其是现在。”
这不是威胁,现在的她跟雪山上的她想法就不一样,得了精神分裂症似的。五毒神受五毒旗影响,性情与凡人的她不大相同。功力越深,大家所站立的位置与看问题的角度差距就越大。
她有人的欲.望,贪恋他的温柔,喜欢人间的平淡生活;可在五毒神的眼里,神府、灵力与自由更有吸引力,月宫与候家的星空祭坛让她对星际生起向往之心。
两人若无情感基础,互相之间不理解不体谅的话,他们的未来很难走得下去。
“我明白,”候杉笑了笑,“地方修整得差不多了,绝对能按时交货。”人无信则不立,何况他是商人。商人讲究诚信,各位导师与父亲从小都是这么教他的。
“改天替我向海棠道歉,我去的话怕吓死她。这段时间我要清静地休息些日子,不想见外人。”秋宝看着二楼的楼梯,忽然说。
“好。”候杉也看到了,“二楼已经恢复原样,雪夫人……走了?”
“嗯。”秋宝略失落,大家相处的时间不短,忽然间走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唉,以后她家二楼的天然冷气机没有了。
没了就没了,人情债最难还。
雪夫人想让她救夏太仓,别说夏太仓不在了,就算在她也不敢乱来。虽说知道规则的她可以出入自如,可对旗子的恐惧仍在,何况那些破旗专坑旗主,万一里边挖了新坑等着她怎么办?
深知厉害的她实在不敢轻易冒犯,好不容易才摆脱祭旗的命运,先把它供起来,等以后活得不耐烦了再说。
现在的她一概不想,不管,也不理会。
至于在雪山上欺骗雪夫人一事,她没想过要向对方道歉。
是对方先设局要胁她在先,她出招应对在后。不管招数有多损,愿赌服输,她没什么好愧疚的。
“对了,我要去我大哥家看看,他本来被罚在家面壁思过,擅自跑出去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儿了。”秋宝担心道。
“你哥?”候杉微讶。
“对呀,怎么,你没见到他?我姐好像也在。”
“没啊,我们到的时候只发现你一个,周围没别人。”只有她一个人孤伶伶躺在那儿,几个小伙伴见状甭提有多心酸,敢情她兄姐都来了?不便见人才躲起来?
秋宝不解地挠挠头,“不管了,直接去问他。”
候杉却扳过她的双肩,“他跑出来是为了救你,上边不会蛮不讲理。你还是先去看看姥爷姥姥吧,这次失踪两个月把他们吓得够呛,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吓?两个月?”
“不然你以为呢?”
正如他所说,二老见了活蹦乱跳的外孙女,姥姥立马掉泪用袖子拭擦眼睛,姥爷红了眼眶出去露台抽水烟。
秋宝见状鼻子酸酸的,歉疚得很。
春妮也在,一把搂着她响亮地痛哭出声。
秋宝好一会儿才终于把众人的情绪安抚下来,晚餐比较丰盛,鸡鸭猪肉全了。
姥姥心疼得整晚在唠叨:“吃块肉,吃个鸡腿……看把你瘦得,脸都没肉了,在外边肯定没好好吃饭。”
“外边能有什么吃的?”姥爷瞅了老伴一眼。
秋宝嘻笑着也给二老夹了菜,一边解释道:“这次任务有些麻烦才拖这么长时间,不危险,你俩以后别这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