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秋宝和李海棠安慰好久,她才平静下来。
失踪那么久,肯定得有个说法。
既然大家认为她得了重症,秋宝顺水推舟说那天见了熟人之后,忽然身体不佳被熟人带到远方治疗,隐居山林养病。
那里山高皇帝远,地处偏僻没信号,所以跟大家联系不上。光凭子桑一人之言大家又不相信,结果人人当她死了。
庄淑惠听罢,再一次笑红了眼睛。
“怀孕的女人果然多愁善感。”秋宝冲李海棠一脸感叹。
李海棠瞥她一眼,“你失踪这些年最担心的人就是她,你平安回来还不让她哭个够啊。”
“也对,你先在这儿陪她哭,我去厨房看看饭煮好了没有。”秋宝笑了笑,作势要起身。
庄淑惠破涕为笑,抽张纸巾擦擦眼泪,问道:“你见过子桑了?”
她最担心这一点,很多男人因为身边空缺寂寞难耐,被别的女人趁虚而入。她不想背后议人是非,又不晓得子桑的态度如何,干涉太多反而弄巧成拙,只能从旁暗示靠秋宝自己发现。
“昨晚就见了,是他提醒我发信息告诉大家。”想偷个懒都不行。
庄淑惠一愣,随即放下心中大石。
看来是周小容自作多情了,唉,总算安心。
“你回来就好,听说外边乱得很……”
三个女人各自聊了聊近况,直到傍晚时分才被赵一达派来的车子接走。
李海棠仍留在秋宝家。
“幽冥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李海棠很担心这个,“那位曾经跟你吃过饭的冥官史判好像被她逼得引火*,你平时当心点。”
史判死了?秋宝微讶,子桑倒是没提,可能怕她伤心。
“暂时没想法,先看看再说。”她跟史判不过一面之缘,他又是冥官,殉职了自有冥界替他作主。
李海棠走后,家里终于恢复清静。
亭台的紫藤钩连盘曲,攀栏缠架,半绿半黄的藤叶在风中摇晃。
落叶满地人惆怅,感伤秋天是常见的一种情怀。
受灵气影响,除了莲池一年四季叶绿花盛,她28楼的花草树木对季节的反应较慢,街边的树木落叶满地,她家的依然青绿满枝,且不为人注意。
有落叶也没什么,她亲朋安好,恋人依旧,不必伤怀。她端出笔墨纸砚来到亭台,一一摆放好准备开始练字。至于重返大学校园重考的事,等幽冥一事解决了再说。
正要提笔,忽觉空中有异,秋宝望向亭台外的栏杆,只见一名劲装非主流的英俊少年悬空立在栏杆外边。
他身材高挑,肌肉紧结,给人一种清瘦弱鸡的错觉。
她家有结界,他进不来,只好悬着。
“你来干什么?”秋宝睨他一眼,继续磨墨。
“我被革职了,”陌子坦言道,“想求你件事。”
秋宝不理不睬,他也不在意,径自说:“我有个同乡几年前出意外死了,想请你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帮忙下去查一查她是否过得好,有没投胎。”
今世的父母兄弟他不在意,吕晓芳却成了他的心病,一直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