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小同学做了个比较简单的葛仙米甜汤,葛仙米煲煮出来,再以冰镇着的冲豆脑的汤冲和,哪怕葛仙米刚煮熟,冲了冰镇的汤水,葛仙米甜汤也是冰凉冰凉的。
当然,小萝莉并不是仅给在家的客人开小灶,煲煮了一大锅葛仙米,分出一份吃,另外的先冷凉。
配制好葛仙米甜汤,再给老太太们和陈家长辈们一人一碗,最后再分给燕吃货一碗,自己和表弟各人一碗。
乐韵把甜汤送到表弟面前时,小魔爪爬表弟头顶上,温柔的揉他的短毛,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
陈捷看着被摸头一脸懵呆的小儿子,默默的忍着不笑,而陈康周微看到小外甥孙女摸小孙子的脑袋,笑得嘴巴快咧脑后跟,他们差点以为小乐乐不喜欢表弟,是他们想多了。
挨揉了脑瓜子的陈丰年,是懵逼的,傻怔怔的怔了一下,伸头摸摸脑勺,又望望坐在自己身侧的表姐,眼睛一弯,笑得满眼星光:“姐,你是我偶像!”
小表傻乎乎的,挺可爱的,乐韵起了逗一逗的心思,微微偏脸,很随意的问:“偶像啊,是呕吐的对象,还是还崇拜的雕像?”
“是膜拜的那种偶像,不是呕吐对象。”陈丰年唯恐表姐想歪,立即解释:“姐,你好厉害,读书是学霸,还是运动员,还会做好吃的,好棒!”
“挺有眼光的。也幸好你没说是呕吐对象,要不然,你姐我就得跟你好好的聊天聊地聊人生理想了。”乐韵小魔爪一伸又爬小少年头顶揉呀揉的揉他的短发,仍然保持着严肃脸。
又遭摸头,陈丰年想躲开又怕表姐觉得自己嫌弃她,被老太太们注视着,脸爆红,可怜巴巴的求饶:“姐,我三观没歪,你真是我崇拜的偶像。”
“嗯,知道了。那你就像姐学习,争取也当个论学习能力是学霸,换上运动服能轻松抢到冠军,下地是一把好手,进家厨房是好厨子的全能小能手吧。”乐韵揉着手底下的一颗脑袋,假装没看见小表弟那可怜的小眼神。
“姐,我会努力的,你能不…能别摸我头?”表姐的手还在脑项揉来揉去,老太太们都笑眯了眼,陈丰年被逼得没办法,由暗转明的求表姐手下留情。
“当然…不能。”乐韵严肃脸,手却是一点也不含糊,一手揉着表弟的头发,一手拿起勺子喝葛仙米甜汤。
“为什么?”老太太们瞅着自己笑得更开心,陈丰年羞得耳朵都红了。
“弟弟生来就是给姐姐欺负的,否则就算有再多的弟弟也将毫无意义。”
“啊?”陈丰年目瞪口呆,表姐这是什么…理由?
老太太们瞅着小少年和粉嫩嫩的小丫头互动,都没说话,慢悠悠的喝消暑甜品,当看到粉嫩嫩的小丫头一脸严肃的摸小少年的脑袋,个个眼睛笑得眯成缝,当听到小乐乐那个正大光明欺负弟弟的理由,实在撑不住,噗卟噗卟的捧腹大笑。
小乐乐一本正经的摸丰年的头,陈康周微心里乐开了花,丰年遇上他表姐,妥妥的被整晕乎了。
陈捷尽量忍着不爆笑,小乐乐怎么就那么可爱呢,这个姐姐欺负弟弟的理由真的很强大,很有道理啊。
燕行时不时的瞅小萝莉,心里郁闷的要命,他想被小萝莉摸头还盼不来呢,陈家小屁孩被摸头还不乐意,熊孩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摸摸头,你不服气?”乐韵转面,很认真的瞅着小表弟,很认真的提示:“你不服可以提出抗议,一定慎重的考虑你的意见。”
“姐,我抗议!”
“抗议无效。”
“姐,你明明说了我可以提出抗议的。”
“嗯,我说了,我只说考虑,没说一定会尊重你的意见。”
“哪有这样的!”
“不服可以武力反抗。”
“真的?”陈丰年眼神发亮,允许反抗就好哇,他不敢对表姐动武,但是,跑总是可以。
“少年,你太天真了。”眼见小萝莉笑得眼儿弯弯,燕行给了一个怜惜的眼神:“你表姐是个小仙女不假,论武力,就你这小身板,你表姐一巴掌就能把你扇回湘南。”
“这…”陈丰年刚燃起来的一点希望之火,瞬间就被泼来的一盆冷水给泼得烟灭无痕,一脸生无可恋。
“乖,不要听信那只吃货瞎说大实话,你姐是个小仙女,不是母暴龙,不会无故动手揍人的,你姐最擅长整治熊孩子,你不是熊孩子,不怕。”乐韵笑得两眼弯成了月牙儿,很自然的又揉了揉小表弟的脑袋,过足了揉人脑袋的手瘾,一本正经的收回爪子。
陈丰年默默的埋头喝甜品,姐啊,你都说那个谁说的是大实话了,谁还敢熊啊!麻麻,我好怕。
晁老太太武老太太和王师笑得肚子快抽筋,周微陈康竭尽全力的假装镇定,如果不是脸上的笑容出卖了他们的内心,说不定别人还真以为他们很淡定。
陈丰年埋头苦干,一阵风卷残云,将一碗甜品干掉,余味无穷,亮晶晶的眼睛又望向表姐:“姐,你做的甜品真好吃!”
“姐姐还会做很多甜品,有空了给你做甜品名吃双皮奶。”
“真的?”
“比珍珠还真。”
“姐,我来洗碗。”
“嗯,乖孩子就该这样,从小爱劳动,力所能及的事要自力更生。”
被表扬是个爱劳动的乖孩子的陈丰年,快快乐乐的把碗收起来,搬进厨房,用热水刷洗干净,再放篮子里沥水。
他正月在表叔家有旁观别人怎么做家务,基本知道哪些用品放哪。
陈康陈捷父子俩倍感欣慰,以前,陈丰年在家从不主动干家务活,打正月来他表叔家,不知道受了什么启发还是触动,回家后竟然主动帮分担家务活,几个月下来,干活干得有模有样。
陈丰年洗了碗,又当乖孩子。
休息了一下,乐韵安排住宿,请武老太太和舅奶奶住北楼二楼北侧朝西的客房,舅爷爷和小表伯父住一楼北侧朝西的客房,至于小表弟,扔去南楼,让他与晁哥哥们的小伙伴们挤一挤。
陈家老少们毫无异议,武老太太原本想去周奶奶家与周奶奶做伴,让乐家方排客人住宿,周微和晁老太太王师母没让她去,听从小乐乐的安排。
陈捷陈康搬行李进一楼客房,看到了新换的床,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去研究一番,心头震惊,床的材料看着很名贵,床上还镶着玉石垫!
观察了一番,陈捷叫来小儿子商量,让儿子跟他们住一间客房,他睡长沙发,让儿子跟爷爷睡床。
陈丰年也知表姐的义兄和他的朋友们来了乐家,每三人住一间客房,他也不想去给人添烦麻,欣然听从爸爸的建议。
陈捷跟儿子商量好了,再找小乐乐说他们住一个房间就够了。
乐韵想了想,也尊重他们的决定,到二楼书房从衣柜里找出备用的一张草席和一张玉片席子放木沙发上,给表伯父打地铺用,木沙发有点窄,小憩还可,晚上当床睡就太难为人了。
客房还备有席子,陈捷更加开心,决定晚上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