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想到仅自己和小萝莉在一起,还要接受针灸,心里满是羞涩感。
迟疑不决,顶着发烫的脸看四周,十几天没来,小萝莉的宿舍没什么变化,就是客厅里的书本少了些,放电饭锅的时方还多出一只大电饭锅,好大的一只,足以满足十三四人的饭量。
看到大电饭锅,他知道那是小萝莉为请她军训班小伙伴们准备的,心窝子里莫明的生出一丝嫉妒,他和向阳来蹭饭,还有小晁几个同学,饭不够吃,小萝莉从没想过要添个大锅,她想请同学吃饭,立马就买大锅,好偏心。
再看电冰箱那角,心里酸水“咕噜噜”的翻涌,小萝莉买了好多菜,大大小小的袋子排了十几,那些是她请客的食材。
心里弥漫着酸味儿,燕行满心不是滋味,手无意识的掐皮带扣,掐了几下,脱下鞋子脱袜子,手又摸皮带,就是没有勇气解,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小萝莉的卧室门。
他迟迟没有行动,卧室的门被拉开,娇小的女孩子抱着一堆医用工具走出来,他看见粉嫩嫩的萝莉,又害羞了,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还愣着干什么,要找人来侍候你?”乐韵看到坐地板面上傻乎乎的俊青年,又黑了脸。
遇着这么个人,她总是笑吟吟的脸也维持不住。
其实,不得不说,燕人穿西装真的很…很有范儿,墨色西装裹着他修长的上半身,衣服栽剪得体,人呢,宽肩窄腰,有型有样,别有一番高雅气质。
他伸直双腿,微仰着头,俊美无铸的脸白里透红,唇色鲜艳,龙目里盛着漾动的波光,容颜俊美,眉梢眼底藏着妩媚风情。
幸好乐小同学不是色女,她若是美颜控,美色当前,说不定就色心大起,扑过去尽情蹂躏美男子。
又挨得劈头盖脸的一句斥,燕行在小萝莉一双美人杏目之下,什么气冲云天,什么威武不屈已是浮云,不知不觉英雄气短:“那个,能不能不…”
小萝莉一言不合就揍人,虽然凶残,好歹比较正常,这种一言不合就叫人扒衣服的举动,太令人惊悚。
让他大澡堂里洗澡就算很觉难为情,还能做到,可这样子,实在…太强人所难。
燕行尴尬得不行,撇开视线。
“不想找我治伤,那你还来干什么?赶紧滚蛋,别要死要活的装可怜。”乐韵真想把东西全扔燕某人脸上去,砸死他丫挺的。
燕人自己带伤爬来,她好心让他进宿舍,结果人还傲娇上来了,不如打死他算了,免得以后哪天受点小伤又跑来装可怜博同情。
“我…”燕行英雄气更短,短得呐呐无语,咬咬牙:“别那么凶,女子家要温柔些,我…就是难为情嘛。”
什么跟什么?乐韵瞪眼,他自己一副大姑娘的样子,为什么反怨起她来了。
“爱治就治,不治就拉倒,反正有病的是你,又不是我。”心里老不爽快,她迈着小八字步,一步一步的晃悠着走路。
“那我,听你的了啊?”燕行撇过脸,手指有点僵。
“婆婆妈妈的,不像男人,像个娘们。”
燕行一时找不出词,憋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我本来就不是男人,我还是男孩。”
“太监一枚,还想当伟丈夫。”乐韵撇嘴,举不起来,当然成不了男人,只能当个老男孩。
“小萝莉,你不揭短会死么?”燕行太阳穴一鼓一鼓的跳,咬牙切齿的吼出一句,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小萝莉总揭人短,真想掐死她。
“本来就短,揭不揭都短,当初我说能让你恢复青春,那是指你自己不作死的情况下,不作不死,你自己再像这样作死,别怨我食言。”
踩人踩痛处,乐韵本来不想踩燕人痛脚的,奈何他自己作死,送上门来给她踩,她用不着客气,不踩他几脚,他不知道痛,说不定以后还会因为她说能帮他重振雄风,他得意忘形,自己往作死的路上跑。
“你…你!”一个女孩子说起男性隐私类的问题还是那么坦荡无私,燕行被噎得瞠目结舌 “你什么你,想说什么?想说我粗鄙,还是想说我粗俗不堪?”乐韵晃到涨得一张俊面通红的燕人身边,慢吞吞的坐下去,摊开工具,她在乡下长大,乡人骂街时有的污言污语不堪入目,她听过多少难听的话,才不会怕羞。
“你厉害,总行了吧!”燕行瞪着心胸坦荡的小萝莉,憋闷得自己心口发堵,愣是指责不得。
“我本来就很厉害,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喂,你究竟要不要治,不治别在这耽误我宝贵时间。”
“我…听你的!”燕行咬牙,怪力小萝莉凶残无比,还脸厚无比,他照做还不行吗?
正准备当个听话的好孩子,眼角瞥及小萝莉一动不动,小心翼翼的:“小萝莉,你…能不能转过身一下?要不,闭上眼睛也行。”
“哼,转过身,闭上眼睛,等会还不是会看到。”对于那种类似掩耳盗铃似的想法,鄙视。
燕行看到小萝莉还是给面子的闭上眼睛,他犹犹豫豫半晌,最终还是以豁出去的心态,按小萝莉的要求做了,小声的报告:“可以了。”
某人做事比大姑娘上花轿还慢,乐韵呶呶嘴,暗中鄙视了几回,睁开眼,就见燕某人垂着眼睛,明显紧张得肌肉都绷紧了。
男人的腿很壮,还有腿毛,明明是个风里来雨里去的军人,皮肤却挺白,腿毛也格外显眼,两只膝盖青青紫紫,肿得老高。
“不作不死,简直自作死。”瞅着燕人红肿发紫的膝盖,乐韵想打爆他的头,伤成那样,他自己也不抹药。
燕行快速看人一眼,见她盯着他的膝盖,他才没羞死,深呼吸一口,不服气的抗议:“我什么时候作死过?”
“不作死的话,你膝盖是怎么回事?”乐韵冷睨着梗着脖子还在强词夺理的家伙:“你这破身体,以前受过很多暗伤,损伤到多处神经,成为导致某些功能衰退的原因之一,你自己这么作死,再次令数处经脉堵塞,照此以往,不出半年,到那时,你就等着一辈子当个老男孩吧。”
“这是意外。”燕行心中有愧,不好意思的垂眼:“昨晚,回太姥姥家了,舅公们知道小十六做下的蠢事,差点打死小十六,罚跪一夜,我,二哥三哥陪小十六跪了个通宵,然后就这样了。”
“你家长辈罚跪是你们家的家事,你说了我也不会内疚。你不说原因,就算是你跟你女朋花前月下磕伤的也不关我事,我又是不狗崽队,闲得成天挖别人隐私。”
伸手抱过装针的盒子,乐韵从鼻子里哼哼,贺家打不打他们的小辈,那是贺家的家事,跟她没半分钱的关系。
“我这样子能有女朋友?”燕行梗着脖子,凶狠的瞪人,小萝莉能不能别想得太丰想,什么都搬出来说,她是女孩子吗?
“为什么不能有女朋友?”
“那是违背道德的,多丢人。”燕行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地缝。
“怎么丢人了?男人就是表里不一。”乐韵鄙视的丢白眼:“捂着肚子干什么?手拿开,自己解开衬衫衣扣,再像躺尸一样躺好。”
“衬衫也要解扣子啊?”燕行再次惊悸了,解了衬衣扣子,那不是会露出他的八块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