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心思歹毒却不知道悔改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简首是后患无穷。”唐祈年起身,走到唐衡面前,去拉起他,“唐衡,你跟在祈年身边这么多年了,应该是最支持祈年决定的那个人才对。”
被沈时砚这么一说,唐衡也自知自己替李慕乔求情,是多愚蠢的行为,所以沈时砚去拉他的时候,他也就顺势站了起来。
沈时砚又拍拍他的肩膀,“洗洗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
说完,他就首接把卧室门关上了。
“你不回去陪鹿溪,待在我这里干嘛?”唐祈年站在窗边,点了根烟,推开窗户,狠狠用力地抽着。
他才洗了澡,身上和头发上的水一下没擦,就裹了件浴袍,冷风从敞开的窗子里呼呼惯进来,迎面扑到他的脸上,他却没有一丝的感觉。
沈时砚也过去,拿过他的烟跟打火机点了一根。
唐祈年淡淡瞟他一眼,“鹿溪不是说,你戒了。”
沈时砚笑,低头用力抽一口,然后,一边吐着青白的眼圈一边一脸嫌弃道,“以前怎么不觉得,这尼古丁的味道,确实不怎么样。”
“嗤!”唐祈年对他满脸鄙视。
“其实不是陈最怀了你的孩子,又或者胃癌快要发展到晚期,你根本就不打算娶她,是不是?”虽然嫌弃,可沈时砚并没有将手上的烟掐灭,又吸了一口后,问唐祈年。
唐祈年用力吸着指尖的香烟,瞥他一眼,没有回答。
沉默,即是默认。
“你对陈最,根本就是同情跟责任大于喜欢和爱。”沈时砚结他结论。
唐祈年眯着深邃的布满血丝的眸子,眺望着窗外深不可测的夜幕,狠狠用力咬了咬烟蒂,而后又低下头去。
其实,在当初一开始知道陈最是江哲宇喜欢的女人,还是江哲宇正式的女朋友的时候,他就跟陈最断绝往来了。
但后来江哲宇的自杀,将两个人又绑到了一起。
他对陈最,从一开始到现在,确实是都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但这些年来,陈最的努力他看在眼里,总觉得自己应该对她好点。
他也确实在尽力对她好,对她也是有喜欢的。
只是对她的喜欢,和想对她好的想法,没有到达要拿自己的一辈子跟她绑在一起,娶她为妻的冲动。
沈时砚看着沉默的唐祈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发展到现在,陈最自己不是没有问题,或许可能,她一开始,就是想用孩子来绑住你,否则,她大可以一开始就找你商量,把事情解决的更完美。”
唐祈年仍旧沉默,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