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记者怎么个不要脸法?”路透社记者好奇道。
“黑邦大哥和政商大佬,要压新闻、买版面、写假新闻拿钱丢脸和要脸丢命二选一,我还活着,已经说明了一切。”
哥谭时报的老哥低下头,有些没脸直视诸位没黑恶势力压迫、能真正用自由意志书写真实的同伴。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汉斯叹口气,道:“从四十年前开始,几乎每年我都会跑一次大天朝的任务。
每次去大天朝,我都会有新的感触,和一种久违的感动与冲动,然后我以客观事实为依据,写下自己的感想。
结果你猜怎么着?
新闻压根发布出去!
我一个64岁的老主编,还拿过一次普利策,资历能力都达到新闻记者的顶点,却恁是没法在自家报社发表真实的新闻。
不是天朝的新闻不能发,而是要将那个国家、国家的城市、城市里的人,都进行丑小矮的魔改,不能高大美。
尤其不能用东方国家为例子,批判自己这边的丑小矮。”
一位挂着bbc牌子的记者深有感触地点点头,无奈道:“都说我们bbc坏心眼,喜欢搞阴间滤镜,其实是天大的冤枉。
如果能站着把工资拿了,我们bbc记者也想追求真实和真理。
毕竟我们接受的大学教育和你们差不多,都明白新闻人的操守,也都曾励志成为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无冕之王。
奈何政-府的新闻部不允许,国内的社会环境也不允许。
抱有‘上古时代大英帝国梦’的英国民众,要是看到曾经被他们肆意欺辱的国家变得比自己更富强、更朝气蓬勃,都把自家对比成三流小国,他们心里怎么可能不难受?
读者看新闻不就图个爽?
bbc不让他们爽,他们就不买我们的报纸,不订阅我们的新闻内容,公司业绩下降,我们要么工资降低,要么被裁员,可房贷车贷、老婆孩子
所以,不是bbc记者坏,是政-府和民众坏,坏人窝里的我们,不得不坏。”
立即有一大群记者深有感触地附和,“在我们那,同样容不得东方半点真实的亮点,尤其是我们不亮他们亮时,上头一定要让我们胡编乱造,把亮的也写成黑的。
真碰到黑的了,那简直是喜大普奔,全报社一起加班,不把一个黑点写成一片黑森林,都别想下班,别想拿年终奖。”
“你们还算好的嘞,不报道天朝新闻就行了。”德新社记者苦笑道:“我们德国的移明问题唉,你们懂的,连强健本国妇女,都没法报道,要装聋作哑。
相反,谁要是敢说那些外来者一句坏话,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立即到来,我不想随大流,还被主编扣工资。
这世道,想做个思想正常、说话写文章也内容正常的普通记者,难啊!”
“你想多了,我那边难道没移明贵和有色人种贵的问题?”一众西方记者一脸不以为然,“我们还有更严重的呢,比如环保啊,动物保护啊,跨性别啦
太多太多新闻内容,我们除了使劲迎合,没法发表不同观点。”
老汉斯以总结的语气,慨叹道:“现在新闻讲究的不再是内容真实,而是政治正确。
关键是被认为正确的政治风向,它完全不正确啊。
我们无冕之王本该改变这种不正确‘政治正确’。
我们应该手持长矛,呐喊着迎向波涛与海浪。
像唐吉坷德那样孤独又勇敢地冲向别人眼中虚幻、自己眼中却真实的邪恶。
可惜”
老记者忽然顿住,他皱眉看到围在一起诉苦的记者,都来自欧美。
外围站了一群亚非拉的记者,他们只看着他们,都不说话。
“你们怎么不说话?”老记者有些不高兴,自由民主之光荣起源地的欧美,都黑了一大块,你们难道全是亮的?
一个拉美记者淡淡道:“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虽然不在一个国家,但我们国家媒体早被欧美新闻大亨或直接收购,或间接控制。
说白了,我们波ss的波ss的波ss八成是同一家新闻集团,或者同一人。
你们至少能吃到第一手‘粪’,我们却要为你们摇旗呐喊,吃掉你们拉出来的,再重新加工一遍喂给本国国民。”
“唉!”老记者面露无奈,摇头叹息,心里满足了。
“唉!”抱有‘新闻自由、无冕之王皆出自大英帝国’梦想的bbc记者,看到“上古时代”开始,就向他们学习如何做个好记者、如何批判现实的“小国”记者,到了2015年,依旧不如他们,还得学习他们、吃他们粪,他苦涩一叹,心里快乐地飞起来。
“咦,新社的苏记者哪去了?”众欧美记者正用感同身受的复杂表情、别无二致的愉悦心情,挨个扫视那些在他们扫视目光中低下头颅的亚非拉名记,忽然有人叫了起来。
因为他想起来,亚洲也不是所有国家的媒体被他们老板的老板的老板控制,比如,大天朝。
然后他想看看他,想在他脸上看到不一样的无奈,从他嘴里听到不同的苦楚。
可他寻了一圈,竟没找到人。
明明刚才还围在一起分享新闻素材,还说好要一起去采访外星志愿者将领。
“喔,苏记者呀,他刚刚肚子不舒服,去厕所了,还让我们先走,不用等他。”一个非洲白哥们说道。
“刚刚是多久?”法新社记者问。
非洲白哥们想了想,道:“就在老汉斯说‘唐吉坷德’的时候。”
众记者没了怀疑,那时候他们还没问呢。
呃,金风未动蝉先觉,那时候老汉斯已经皱眉扫视这群亚非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