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海莉笑道：“你反应真的很快，这是我们三兄妹的第一次聚会。”
“如果我的兄弟一直都在，你们找上我们，结果不会是这个样子。”
冰柜车杀手眯了眯眼睛。
“所以你真的一点都看不上小美，真的打算杀了她。”
海莉望着他。
“你是说黛博拉·摩根？”
冰柜车杀手毫不意外。
“对。”
海莉看了查克一眼：“我们是三兄妹，你们其实也是三兄妹，你只说你们兄弟，显然是看不上她了。”
“她不是他的妹妹，更不是我的妹妹！”
冰柜车杀手拒绝承认海莉这样归类：“不过你说的对，我的确打算杀了她，而且是和我弟弟一起，他和我才是亲兄弟，我们拥有共同的血脉，共同的爱好，他会喜欢我给他准备的一切的。”
说道这里，他竟然笑了。
“所以你觉得自己肯定能说服他杀了和自己相处这么多年的妹妹？”
海莉盯着他的眼睛：“就那么自信吗？万一失败了呢？你想过对你弟弟的伤害吗？”
“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本来就是压抑的。”
冰柜车杀手澹澹道：“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能接受。”
“就算你弟弟最后为了自己的妹妹反杀你？”
弗兰克忍不住问道。
冰柜车杀手脸上露出更灿烂的笑容。
“这也在你的计划中。”
查克开口道：“如果他愿意跟着你，一起杀了妹妹，那么你们兄弟就正式重逢，从此相依为命。
而如果他看重妹妹的亲情和养父的规则，选择反杀了你，你也并不后悔。
因为你知道你会永远都活在他的心中，随时陪伴他。
这对于你来说，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选项。
所以不管怎么样，你都赢了！”
对于有精神疾病的嗜血法医来说，为了妹妹亲手反杀和自己志趣相投的血脉亲哥哥，必然会幻觉丛生，总是想起他。
“没错。”
冰柜车杀手努力扭头看向查克：“看来我们是一类人。”
“谁特喵和你这个变态是一类人！”
弗兰克骂道：“为了自己赢麻了，宁愿让自己的亲兄弟背负那么惨的命运，你也配和查克相比！”
“你是他弟弟，他带着你狩猎，这就是我为我们兄弟预期的最完美的结果。”
冰柜车杀手笑道：“只不过你比较幸运罢了。”
“我们的确很幸运。”
海莉笑道：“而这就是你的不幸，因为你这所谓的不管如何，都不会输都是赢的结果，在查克的注视下，已经宣告失败，你的弟弟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这才是对他最好的结果。”
冰柜车杀手顿时沉默了，眼带杀意的看着海莉。
“看来查克的选择果然是最正确的。”
海莉一点也不怕这个眼神，笑盈盈道：“简简单单杀了你，对你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惩罚作用，只有在你自以为要成功然后毁掉你最在乎的事情，才能让你稍稍明白被你虐杀的那些人，以及即将被安排悲惨命运的小美和小帅，他们的感受了！”
“杀人还要诛心啊！”
弗兰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聚会真不错！”
“好了，可以结束了。”
查克手中用力，直接将冰柜车杀手掐晕了过去。
“别浪费啊！”
海莉一看弗兰克要动手，立刻上前拦住。
“不会吧？”
弗兰克顿时明白海莉想要干什么，嘴角直抽抽道：“现在是我们三的聚会，没必要还这样做吧！”
“你知道西医都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吗？”
海莉笑着反驳：“这种变态杀人狂能够成为大体老师，是除了他立刻死之外，对社会最有贡献的结局了。”
“……”
弗兰克一头黑线，看着自家三妹就像在看变态。
他已经暗中保护她好几次，亲眼见证她不浪费连环变态的手段，所谓的大体老师，和医学生学习时用的大体老师完全就是两种概念。
毕竟她这位大体老师，可是真能现场解答她的问题的……
“我们出去吧。”
弗兰克忍不住往外走，走了几步，察觉没人跟着，回头一看，就见查克站在那不动，不由无语的看着他：“你不会也想一起吧？她以后想成为医生这样还能理解，你想干嘛？”
“我是神探。”
查克言简意赅。
“so？”
弗兰克叫道。
“神探需要知道足够多的常识，而很多东西是书本上看不见的。”
查克平静道：“伦敦有个家伙，经常去停尸房，买通法医，和那些无名氏尸体深入学习人体的奥秘，我比他有节操，就算学习常识，也不去打扰普通人的安宁。”
“你清高，你了不起！”
弗兰克听见查克这么说，狠狠吐槽了一番，然后自己一个人走了。
一出去，他就后悔无比，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参与一下，有什么了不起。
但很可惜，他什么大场面都见过，枪林弹雨，示同闲庭散步，但偏偏无法接受手术台上手术刀那一套。
原本也还好。
但是在看到海莉通过伟大医生道路上的努力后，他就彻底有了心理阴影，对这一套很排斥，以及一丝他不愿意承认的小怕怕。
次日晚上。
两辆车子停在海滩不远处。
三兄妹下车，并肩吹着海风。
“好美的风景线啊。”
海莉张开双手，迎着海风，开心的笑道。
“你是说这海湾下埋葬的东西吗？”
看过资料，知道嗜血法医习惯的弗兰克，忍不住吐槽：“也是，对你来说，这的确很美！”
“都美啊。”
海莉也不反驳，笑嘻嘻的应道。
“这片海湾早晚会被发现的。”
弗兰克对这个小妹没办法，只能看向查克。
“嗯。”
查克点头：“这下面已经埋葬了太多太多，就算想要短时间清理都做不到，动静太大了。
不过我已经提醒过了小帅，给他提供了绝命毒师的处理科技，相信之后他不会再留下那么多的破绽了。
至于之前的，他会慢慢清理掉和他的联系的。”
弗兰克：“……”
他就随口说一句，可他听到的却是什么？
什么叫绝命毒师的处理科技？
他这个大哥到底是什么人啊！
昨天一天他都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