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在沈清消失后毫不犹豫的御剑朝姐姐家赶去,刚进镇子就见姐姐一家老小坐在一辆马车上正慌慌忙忙的在往镇子外跑,这下坠儿的心放下了一大半,看来这位经商的姐夫还是很有头脑的,竟然准备下了一辆马车。
看着马车安然的出了镇子,坠儿伤感的对水雁传去了一道神念:“姐姐,我走了,你多保重。”今日一别就不知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坠儿!”水雁收到这道神念后急急的扭转着头四下寻找起来。
“坠儿在哪?”赶车的男子勒住马车望向水雁。
“我……我应该是听错了,快走吧。”水雁对丈夫说了一声,然后捂住嘴眼望天空无声的哭了起来。
“走吧。”沈清又出现在坠儿身边,不容他再多说什么就拉起他朝远处飞去。
“我觉得我作得的是对的。”坠儿沉声说。
沈清心平气和的问:“你愿意生活在一帮大修士的眼皮子底下吗?”
“嗯?”坠儿一时没醒过味来,不解的看着她。
“如果你的那些师兄,师祖们,没事就用神识查看一下你在作什么,你觉得舒服吗?”
坠儿还是没明白,“怎么了?我天天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呀,他们查看不查看我就不知道了。”
这跟仙儿当初豪气干云的回答出的那句“我不怕!”一样,沈清也被噎得一时语塞了。
好在坠儿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思索着道:“你是说,如果修界过多插手凡间之事,让他们知道了有人天天在上面盯着他们,他们会觉得不舒服?”
“你觉得呢?”沈清如释重负的反问了一句。
“这……倒是有道理……”坠儿若有所悟的慢慢说。
沈清进一步教导道:“修界的存在也许是个笑话,但它既然出现了,就必然会衍生出相应的法则,以确保不扰乱这个世间,当初定下修界法则的人是有大智慧的,你不能太自以为是了,再往深处想一步,老天不事事插手或许也是这个道理。”
坠儿的目光不住的闪动起来,沈清的这个说法确实让他觉得有道理,过了一会他才皱着眉道:“你说的或许是对的,可我还是觉得应该适当的显示一下天威,让人们心中多存一点敬畏之心,插手过多固然不好,但像如今这样子也很不好,恶贯满盈之人若都能寿终正寝,让人们还怎么坚守正义?”
“事实是大多数人仍固守着内心的良善,你不就是其中的一个吗?无论这个世间变成什么样子,我相信你都不会变成一个恶人,这或许就是天道的玄奥之处。”
坠儿陷入了沉默,沈清的话令他对自己坚信的“天恶说”产生了动摇,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或许太简单,太浅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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