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小德闭目思索片刻，睁开眼，迎着所有恶灵道：
“你们只需把力量借给我。”
“前世我曾想过一个对付你的办法。”
他伸手去接那张卡牌，却见顾青山猛然被什么击中，整个人飞了出去。
未来终于重开。
“小武……他很英勇，我们会永远记住他。”柳平叹息道。
“去。”
“‘永恒之卵’乃是具备寄生能力的卡牌，当它察觉危险，必然会开始寄生。”
“那将是真正的盛世。”
“哼，辛苦活儿都是我在做，你倒好。”
夏蕙兰长矛一震，柳平顿时被打飞出去。
夏蕙兰上前一步，伸手抓住恶灵之书，想要从中翻出那张“永恒之卵”。
柳平道：“不必迟疑，青铜圣柱是最上端，中间的一段被毁灭了，然后是炼狱与永夜这一段。”
仿佛世间的一切在她们手中，被针对性的拿来对付彼此。
“今日我在你面前死去，我不求伤害你，不求杀死你，不求为任何人复仇，只求一件事——”
巍峨而永恒存在于世的青铜柱，一截接一截倒塌，散落在无尽的黑暗虚空之中。
谢道灵挥鞭迎上。
另一边。
夏蕙兰望向两人，举起手中长矛。
夏蕙兰出现在刀锋下。
女孩也在打量他，却发现他一点都没有变。
——原来所有恶灵都是被那位存在所毁。
甚至在诸界的末日中，谢道灵此刻正处于蜕变的情况，也被他从一名恶灵身上所见。
柳平认真说道：“而且从因果律上来讲，如果你骗自己说，跟对方只是玩玩，其实这件事的结果往往会是这样——”
“永恒生命的幼体即将诞生，它会取代其他卡牌，指引你前往圣界。”
“你的力量与顾青山的力量共鸣，已引动他前来与你相会。”
天地日月，雷电星辰，大地与巨树，烈焰与洪水，光与暗，毁灭与新生。
武小德出人意料地说：
“过去的无数时代，你们都不是她的对手，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永夜神柱！
武小德再无迟疑。
“我想起来了。”
“你的力量不够呢。”
这毕竟只是术而已，不是真正的感情。
竹筏上，再次响起他的声音。
柳平抱怨了一句，身形一闪，便从血海世界中消失。
说完身形一闪便离开了血海世界，重新回到青铜圣柱之顶。
夏蕙兰连同她的长矛化作无边的炽烈恒星，谢道灵同一时刻变成了完全能承受对方光辉的太阴之月。
他身周虚空的卡牌框开始寸寸碎裂。
武小德喷出一口血，双手持刀，将所有的力量都爆发出来。
亿万心念汇聚于前，令武小德明白了这些恶灵们的意思。
顾青山！
他以手按在武小德肩膀上，为他注入了无穷的永灭之力。
“师尊一直在观察她，”顾青山看着海面道，“她依然还在虚空中呆着，每日不动，只是在思考问题。”
武小德背后站着一道人影。
……
四周的景象变得愈发清晰，仿佛他已经真的站在了深渊之中。
“不，习惯问题，我还要再守一段时间。”顾青山道。
——脸上为何有水？
泪。
“哼，真是个绝情的男人埃”
夏蕙兰说道。
天崩地裂。
当！
一声震响。
“永恒之卵。”
她修饰了容颜，显得更加青葱稚嫩，但又比原先更美了几分。
霎时间，两人齐齐升上至高的黑暗之穹。
他理解了一切。
永恒耸立的青铜圣柱上，一瞬间，便布满了各种深刻的切割痕迹。
直到有一天。
术顿时就成了。
“你以为这样有用？”
武小德最后看了夏蕙兰一眼。
正当战斗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刻——
夏蕙兰不动。
“情况如何？”
血海。
“朝圣之旅”的套牌里，一下子少了四张卡牌。
话音落下。
“兰姐，你会不断回忆起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小武，我在烧菜，你去开一下门1
“圣柱已经毁灭，接下来，我们要想办法把困在圣界的那些强者接下来，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轰——
夏蕙兰出现在竹筏上。
恶灵们依言行事，纷纷将自己的力量全部注入书中，然后安静的守在一旁。
“来吧，仪式继续。”
一道声音从深渊之壁上响起：
“你要快一点凝聚出自己的力量，因为你快要死了。”
她忽然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顾青山守在门前，全副武装，静静屏息等待敌人到来。
时间无声流逝。
“请想办法自救吧。”
他站在幻象中开始认真思索。
她的声音突然断掉。
世界如尘埃一般，纷纷碎裂，一切众生与万物化作齑粉。
也就是说——
双星爆发出无穷的绚烂光芒，蕴含着无尽的大道之意，彼此争斗。
已经来不及再去占据这张卡牌，武小德抽出蝶魄刀，一刀穿透了恶灵之书，然后刺过自己的胸口。
“听上去很可笑？”柳平道。
“小武。”
无数恶灵在深渊中徘徊。
第三张，万物平衡之尺；
“你是？”
她手中抓着那张“永恒之卵”，满意道：
“你们以为能抢走它？”
“喂。”
嗡！
青铜柱的表面开始出现一道深深的豁口。
他从恶灵之书上撕了一页，放在最终的深渊里。
“你在这里依然可以完成对整个圣柱的摧毁。”
“这是从未出现在世间的力量……值得好好研究。”
“开玩笑的，你做的特别棒，我猜没有人能做到这一步了。”
“是的，毕竟她在仪式中汲取了太多世界的力量，真打起来，至少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甚至她极有可能赢。”顾青山道。
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了！
自己会流泪，是因为刚才武小德的那个术么？
一瞬间。
谢道灵悄然出现，开口道：
武小德热情的引对方进门，问道。
她低声道。
但是还差一点——
“你不用再守着血海了。”
“所以她更忘不掉小武了，”柳平道，“而且你没发现吗？小武的实力不如她，最后却粉碎了她想归于永恒的意志。”
与此同时，恶灵之书上顿时浮现出一条提示符：
他喝了一声，浑身顿时爆开一张又一张卡牌的边框。
……
“——而且似乎还成功了。”
“啊，多谢，快进来坐——对了，你叫什么？”
武小德怔祝
“你的力量全部用来禁锢我了，现在我已脱困，你还想跟我们打？”
油画般的小丑。
——这样也能赢？！
总之，赢了。
“亿万众生嗔怒恶相，以因果结缘皆聚我身，应和有情过往血泪辛辱与万物消弭哀叹愁离，成就此万维垂相1
那一刻。
“她这样的存在……怎么会被困这么久，我真的想不通。”顾青山道。
武小德念道：
“以永恒深渊的无穷恶灵为因，牵动此术发生。”
柳平搓着手，叹息道：“其实她的力量还是最强，对吧。”
“恶灵么？”
许多年以后。
夏蕙兰怒吼一声，将长矛指向谢道灵。
“小武啊，连你也要成为我的敌人么？”
青铜柱的崩解开始了。
但是虚空中突然冒出千百道刀芒。
他前跨一步，双手握刀，斜斜的朝虚空斩去。
虚空一动。
“哈哈哈哈，谢道灵，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1
夏蕙兰深吸一口气，抹了抹脸庞上流淌的泪水，闭上眼，就这么默默的等待着。
下一秒。
血海。
过了好一会儿。
她以长矛挡住了柳平的刀，目光却投向武小德。
奇怪的是，竹筏上没有任何人。
武小德的身躯开始消散。
力量激发！
顿时，无尽恶灵齐聚而来，环伺于书的四周，齐声放出心念。
术。
但是。
“因为真正跟她相处的人是小武，我们这些旁人不知道，但他一定知道对方到底动没动情。”
“那可不一定，你所汲取的一切力量，其中都有我的功德。”谢道灵说道。
武小德与柳平已经穿过了密道，站在永夜世界的深处。
它们都想知道武小德会怎么做。
这张卡牌被还原了！
“过去的人们，全部将在未来投胎。”
“我只能说这么多，否则她会察觉我来过。”
“其他事都安排好了吗？”顾青山问。
从因果律上来讲，自己和一切邪魔对恶灵之术都有些无可奈何。
海风不断吹拂。
他想起了什么，高声喊道：
她忽然抬手朝脸上抹去。
武小德浑身血肉亦开始崩解，面上却露出笑容，朝虚空中望去。
他的整个身躯连同灵魂，乃至一切，全部在恶灵之力和永灭之力的作用下，彻底毁灭殆荆
只用……
忽然。
他说完便要离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道：
第一张，干涸的圣井；
第二张，命定之女；
等着这个术彻底完结，就可以了。
他爆发出一声怒吼。
仿佛一个轮回。
她来看他了。
他正等着的，也是这一刻的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