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了破产了!!装修房子竟然破产了!好吧,从明天开始泡面……)
其实吧,我觉得我们可能抓到了一个堕落使徒中的奇葩……
“其实妾身倒是觉得能活着靠近你们一家子百米范围之内的人迟早会变奇葩的。”
冰蒂斯摸着下巴,听完我的感叹之后,这个女流氓毫不犹豫地吐槽了,跟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想当年来去如风写意天地仅凭一人一板砖行走江湖的女流氓也学会吐槽了!
而且我竟然发现自己好像完全没有反驳的立场,因为这家伙紧接着就补充了一句:“你看,最近就连妾身自己和肯瑟那个老顽固都有些不太正常了。”
你们神族条子五人组里面从一开始有正常的人吗?!
“这货怎么处理?”
我忍着揍这个流氓女神的冲动——事实上是我打不过她——扭头对珊多拉低声说道。
那个不管怎么看都跟正常的堕落使徒有点区别的奇葩囚犯仍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但现在已经没人相信他那面无表情跟严肃沾边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从这家伙嘴里抠出点有用的情报,而根据对方之后油盐不进的态度,恐怕要做到这个是很困难的。
酷刑?那是扯淡,哪怕是堕落使徒,本质上也是希灵使徒的分支,这是个bug般的种族,对这帮家伙动用再大的酷刑也是挠痒痒,我不相信有任何痛苦能强烈到让一个帝国兵开口的程度,哪怕是刚才珊多拉把这个囚犯捅成了筛子,对方也没露出服软的神色,这种顽强精神在正常情况下让人钦佩,但当它出现在敌人身上的时候就只能让人恨得牙痒痒了。
还有个方法就是直接从对方记忆核心里面暴力破解资料。希灵使徒是一种特殊的生命形式,他们本质上是构装生命,身体的所有部分都可以视为模块,这在给他们提供了无可比拟的生存力的同时也让他们具备一些机器般的特性,其中一个就是他们的记忆核心和思维核心可以单独取出来并进行操作,甚至他们还为此研发出了将灵魂重新编码并打包存储在记忆核心中的技术,让绝大部分希灵使徒可以通过许多途径原地复活,不过要利用这个手段从堕落使徒囚犯脑子里读取机密恐怕也不容易,因为所有使徒的记忆核心都具备防火墙和自毁装置——好吧,事实上所有跟希灵文明相关的东西都是可以自毁的,宁可砸烂也不交给敌人,这是他们的种族特色,我相信堕落使徒在这方面同样炉火纯青。我们没办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这个囚犯的记忆核心取出来,同时安然无恙地完成扫描,因为理论上讲,记忆核心只有在激活状态下才能被读取,而激活状态下的记忆核心会允许未经许可的数据接入吗?
这就是个无解的难题了,哪怕它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我们也不愿意冒这个险,更何况它的成功率或许连百分之五都不到。
“说实话啊老大,我从异教徒嘴里撬东西都没这么费劲过,满清十大酷刑恐怕是不管用了。”
莉莉娜看着对方那已经被捅成奥运主场馆的指挥官制服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世界上恐怕还真没人有办法能让这种囚犯开口的。”
“确实,这情况前所未见,”珊多拉耸了耸肩,“整个旧帝国的历史上中,我曾审问过无数战俘,但惟独不包括希灵使徒,如何从帝国兵嘴里拷问出东西,这是个从没有人尝试过的命题,想当年谁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啊。”
“说实话,你保守这秘密有什么必要呢,”姐姐大人看着那从始至终都在无视我们的战俘,摇头叹息,“这场战斗你们已经失败,残骸也落到我们手里,哪怕你不说,我们也迟早能研究出那残骸是干什么的。你说与不说也就是让我们消耗一点点时间的区别。”
“那你们就继续研究去吧。”
对方看了姐姐大人一眼,毫无感情地说道。
“你还记着自己变成这样子之前的事吧,”珊多拉叹了口气,“我真的很好奇,明明保持着原本的神志和记忆,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种族的荣耀都没了吗?”
“促成大业,这只是必要的牺牲,包括你们也是,”对方在这个话题上倒没有任何隐瞒,或者说他反而很乐意对我们讨论这个,“帝国终将改变整个虚空的格局,我们会掌握一切,包括虚空和深渊,但很可惜具备这个资格的人很少,你们不得不被淘汰掉。”
“大业大业,谁都知道你们在折腾大业,大爷招谁惹谁了让你们组团折腾,”林雪牙尖嘴利,吐槽毫不客气,“你自己倒是说说,你知道你大爷是啥模样吗?”
“我觉得你可能有语法错误或者语义错误,”战俘想了想,非常认真地说道,“不过无所谓,你们不必要知道大业的目标是什么,我也不必要知道,我只是个军人,服从命令,完成使命,完成大业,让帝国站在整个虚空的最顶点,只要能达成这个目标,一切牺牲都不值一提。”
“嘁,你们就不能换个话题,当年奥卡姆也跟我讨论过大业,不过丫已经挂了,”我咧了咧嘴,对方口中提到的“大业”对我们而言并不陌生,不管是当年那三途河畔的奥卡姆,还是恢复到帝国阵营中的希尔维亚,都曾经提起这个宏大的计划,但对这个计划的详细内容,好像即使是堕落使徒中的高级军官都不甚清楚,那应该是堕落使徒的最终boss在筹划的事情,其他堕落使徒,哪怕是皇帝级的堕落使徒,也只不过能从事这个宏伟计划的一个环节而已。让人惊讶的是这些堕落使徒竟然在不完全清楚“大业”究竟是什么的情况下也能如此卖命地打仗,真不知道那个幕后黑手到底在这个过程中用了什么手段。
“你们不会理解我们正在从事的事业有多么重要,那也就没得谈了。”明明是个囚犯,对方的态度倒显得比我们还光明磊落,你要不看上下文还以为丫是个民族英雄呢,我知道最起码今天是不可能从对方口中打探到什么东西了,于是扭头对珊多拉说道:“先关着他吧,等处理完难民的事儿,转移到影子城去,以后再想办法慢慢对付。”
“啊,这就完了啊?”莉莉娜顿时满脸遗憾的神色,她原以为今天至少能看到一场热点满满的刑讯逼供,但我们发现即使珊多拉给战俘身上开了十几个窟窿,对方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大家已经放弃了这个打算,于是莉莉娜非常失望,“算了,不过人家能揍他一顿不?他身上的深渊气息让本教宗身上的神力太不爽了!”
战俘——好吧,鉴于他没说自己的名字我们暂时将其命名为囚犯a,囚犯a顿时惊呼起来:“喂!怎么现在的希灵使徒已经变成这种生物了吗?”
“莉莉娜,别闹,”姐姐大人也拍了拍跃跃欲试的黑萝莉,然后转头看向囚犯a,“不过你确实是个危险的家伙,我还是给你身上画个圈吧,好跟踪。”
囚犯a顿时浑身一个机灵,回忆起了自己被俘之后,帝国兵如临大敌从自己身上某处揭下来的圈圈纸,登时危机感袭上心头,看着莉莉娜严肃道:“你刚才说的还算数吧?”
莉莉娜想了想:“揍你?当然算数,不过我揍完了姐姐仍然会给你画圈的,这是个双选题。”
囚犯a顿时就当真了,他想了有半分钟,严肃地点点头:“那你受累,打死我吧。”
众人:“……”
“我靠,妾身发现一件事,”冰蒂斯凑过来跟我咬耳朵,“只要不跟他讨论军事机密,这货其实是个挺可爱的家伙……”
我心想这该不会是希灵使徒的光荣传统吧,眼前这位囚犯a怎么越来越给人熟悉的感觉呢?
当然到最后莉莉娜并没有成功练习王八拳,因为我发现这个被俘的倒霉蛋好像还没有招人恨到那种地步,至少在这时候让莉莉娜随便虐囚是不太合适的,但姐姐大人还是成功给对方身上留了张纸,本着奥运精神她老人家还画了五个环,我仍然清晰地记着那个倒霉的堕落使徒军官如临大敌的模样,不过这个诅咒信标并非时刻触发的危险品,它只有在囚犯试图逃跑或者破坏信标的时候才会产生作用,威力嘛,姐姐大人自己也说不好,但能用一堆玻璃珠映射并摧毁整个恒星系的诅咒女王画的奥运旗怎么说也不是凡物,让一个中级使徒被尿淹死恐怕都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