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宁泽丝毫不觉得累,浑身是劲儿,虽然脚和腿依旧酸疼,但整个人却十分有精神。
所以,当回到侯府,目送苏容与凤凌回了院子后,他抓了人问侯夫人是否在他的院子里等他,毕竟昨儿就等了,得知并不在,他冲去了侯夫人的院子。
侯夫人这一日心情极为不好,到底是病愈,身子本就禁不得心火,又被气到了,所以,从宁瑶的院子里回来在床上躺了大半日。
宁泽风风火火冲进侯夫人的院子里,又闻到了一股药味,顿时吃惊地问:“娘,您怎么又喝药了?不是病好了吗?”
侯夫人由人扶着坐起身见儿子精神抖擞活蹦乱跳的模样,与昨日真是天差地别,她立即说:“大夫开的药,还没吃完,怕浪费,今儿又让人煎了。”
宁泽:“……”
怕浪费也不能多吃啊,那是药。
他不傻地走到侯夫人床边,“娘,您别糊弄我,是不是又身体不适了?”
“有一点,无大碍。”侯夫人笑着摇头,一个人的精气神,是最骗不了人的。她问:“你今儿怎么这么高兴?发生了什么好事儿?”
宁泽仔细打量侯夫人,发现她真的没大碍的样子,放心了,高兴地说:“苏七小姐答应我了,她去南楚,会带上我。”
侯夫人又惊又喜,“真的吗?”
“真的。”宁泽重重点头,将苏容答应的经过说了一遍。
侯夫人立马下床,“我这就去谢苏七小姐。”
宁泽一把拉住她,“娘,您别去了,七小姐累了,让她歇着吧,您若是想谢,就把您私下养的护卫给我一半,我带走,我总不能真让苏七小姐保护我。”
他知道,虽然他和姐姐的人都折在京城了,但她娘手里还有人。
“好好好,都给你。”侯夫人连连点头,“反正,娘留着人也没什么用了。”
以前她培养人手,是为了给儿子争夺世子之位,如今世子之位没戏了,她留着人还真没什么用了。
她有些高兴,又有些欣慰,一时没忍住,落了泪,“你争气些,在苏七小姐身边,一定会有大出息,让你的大舅父和大舅母瞧瞧,即便跌进了淤泥里的人,也是能爬起来的。”
苏容与宁泽回到住处后,用过晚膳,并没有歇下,而是穿了夜行衣,带着人,翻墙出了南平侯府。
于是,这一夜埋在南平侯府的暗桩,但凡被二人发现的,都挑了,天明十分,二人并没有罢手,而是沿着查出的线,又向城外蔓延搜查。
所以,当宁泽睡了个好觉,用过早膳,也没见凤凌找来,他没忍住,找去了梨花苑整个梨花苑静悄悄的,他以为人都没起,在外间画堂耐心地等了一个时辰,等到天光大亮,才后知后觉地觉出不对劲,去敲凤凌房间的门。
他喊了几声屋里都没人应答,他伸手推门,门轻轻开了,他立即走了进去,才发现,屋子里根本没人,就连床榻,被褥都是叠着的,根本没人睡。
他懵了,立即冲出房门,抓了一个侯夫人派来梨花苑伺候的婢女问:“去苏七小姐的屋子看看,人可在?”
婢女连忙去了。
片刻后,她从苏容的屋子里出来,摇头,“回二公子,苏七小姐不在房间,被褥叠的整齐,好像是一夜没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