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护国公在一旁瞧着,捋虎须,“你这一手字,倒是比男儿还洒脱,就是太狂了。”
“人不轻狂枉少年嘛。”苏容嘻嘻笑。
老护国公点出她,“我看你就是懒得好好写字。”
苏容暴露本性,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小时候被我大哥押着盯着练字的时候太多了,长大了,自然就没那份耐心了。”
“嗯,反正你这字,也算是出师了,不练也可。”老护国公戎马一生,其实也是个不爱练字的性子,直到老了,宁愿多耍一会儿大刀,也不乐意拿着大字静心凝神。
周家的几个兄弟,倒是与他不同,都是正儿八经练字贴出来的,尤其是周顾,被秦太傅整日在东宫盯着,想不练好字都不行。世子周卫等三人,也还算写得一手好字,毕竟武将门第久了,也不能真跟个大老粗一样,字拿不出手太难看,容易被文人笑话没水平。
苏容很快就写完一封信,晾干了,用蜡封了,递给老护国公,“您老收好。”
老护国公伸手接过,揣进怀里,问她,“明日走?还是多留两日?反正兵马都已去边境了,你若是没大事儿,便陪我老头子两日。”
“行啊,我跟您学学练兵,也跟您学学军中治理。”苏容觉得,她还真不必急着走,诚如老护国公说,周顾、张运带着大批兵马都去了边境,出什么大事儿他们都能顶住,她不急着去。
老护国公闻言很乐意,“成,都教你。”
于是,苏容便留在了军营看老护国公操练兵马,又听他讲治军之道,同时跟他讲一些过往的经验经历,人老姜辣,让苏容很是受教,虽然短短两日,但受用极多。
老护国公身上有些东西,都是经过一生练就岁月洗礼留下的经验之谈,有些东西,站在他这个位置,一直立于朝堂,不是谢远能够教的,也教不来的。
而老护国公也发现了,苏容这丫头实在是太聪明灵透了,谁都乐意有这样的学生,几乎是一点就透,还能举一反三,而且过目不忘,过耳不忘。若是可以,老护国公恨不得抓了她回护国公府,好好再教她些日子。
他有些遗憾,在京城时,为着让着周顾对她放手,遵循她意愿,也为着他心里的私心,他没将苏容留在护国公府小住些日子,为着让两个孩子疏远避开,而他也远着苏容,以至于,错过了她在京城时可以对她授教的机会。
苏容何等聪明,笑着说:“若是边境不动兵,我还会回京城的,到时候跟我母亲姐姐们道个别,再回江州看看我父亲。毕竟,若去南楚,两三年内,都不见得回大梁省亲,不知何年何月再回来了。”
老护国公闻言说不上开心还是不开心,毕竟他孙子是不会跟她一起回京,二人的大婚,她是王女,周顾是王夫,肯定是要在南楚办。他都不见得喝上孙子的喜酒,哎。
他只能点头,“好,还有些东西,待你再回京城,我再教授你。”
苏容一个不爱学习的人,如今逼着自己学,还必须要表现出极其乐意,都是为着那把位置。哎。
她点头,“好,那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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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