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很快就写了一封信,将墨晾干,装进信封里,用蜡封好,递给崔言锦,“快滚吧1 崔言锦瞪了周顾一眼,接过信,“表兄,你真不讨喜,就你这破脾气破性子,不知道表嫂喜欢你什么。”
他说完,拿着信跑了。
周顾气笑,目光扫见还剩半筐的新鲜花瓣,吩咐护卫,“将那半篮子,都给刚刚那小东西送去,他既喜欢花瓣浴,让他天天泡。”
护卫应是,提了篮子,去追崔言锦了。
崔言锦被护卫追上,接过半筐花瓣,有些懵,“都给我?”
护卫点头,将周顾的话复述了一遍,只不过十分会办事儿地把小东西改成了小表弟。
崔言锦挠挠头,“这花瓣浴虽然香喷喷的,但我不想天天在浴桶里泡半个时辰埃”
护卫完成任务,自然不管崔言锦怎么用,转身回去了。
崔言锦原地站了一会儿,拎着半筐花瓣,回去找崔行之。
崔行之虽受了伤,但没伤到手臂,自然是能写信的,见崔言锦回来,对他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崔言锦将半筐花瓣放在桌子上,嘻嘻一笑,“我去时,表兄在泡花瓣浴,我见花瓣还剩好多,便也泡了泡,才回来。”,他指指被他拎回来的筐,“喏,堂兄,表兄说给你的,你杀敌辛苦,去去晦气。”
崔行之:“……”
打仗后要泡花瓣浴吗?能去晦气?这是个什么讲究?
“表兄大概忘了,你受了伤,不能泡的,哎,要不这些送给别人吧?”崔言锦问。
崔行之点头,“行,你安排吧1
崔言锦拿出周顾的信,递给崔行之,小声嘟囔,“堂兄,你有没有发现,表兄脾气真坏,性子也不好,真不知道表嫂是怎么忍受他的。”
“脾气坏吗?性子不好?没有吧?”崔行之不觉得周顾有这些缺点,他所见的周顾,聪慧至极,脾性也好,对表嫂从来说话都带着三分笑意。
“怎么没有?”崔言锦对那日周顾黑着脸发脾气,仍旧记忆犹新。
崔行之看他表情,好笑,点他额头,“你总是惹表兄做什么?你不惹他,他自然脾气好。”
崔言锦不忿,“才不是,我今儿就没惹他,就是跟他说说话,他都不好好说,让我滚。”
崔行之:“……”
大约是有一种表兄弟,天生不对付,说的就是他的表兄与堂弟,彼此互相嫌弃。
崔行之将自己的信与周顾的信放在一起,问崔言锦,“你的信呢?”
崔言锦这才想起来,他也是需要写信的,他眼珠子转了转,“堂兄,你在给叔祖父的信中提我了吗?”
“提了。”
崔言锦松了一口气,“那就行了,我就不用写了。”
崔行之叹气,“我在信中提了你,与你自己亲笔写信,怎么能一样?”
“一样的,反正我爹娘也不在意。”崔言锦摆手,拎了那半筐花瓣,“我给宁泽哥哥送去,他一定也喜欢泡花瓣浴去晦气。我走了。”
他说完,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