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蹭的也有些情动,非常想不管不顾将他推倒,但是他如今喝醉了,她能这么干嘛?
她无奈地扣住周顾的手,“是谁跟我口口声声说不想受委屈,要洞房花烛的?”
她就说嘛,关于爱多爱少这个问题,他们俩早开诚布公地讨论过了,他如今怎么还跑来跟她说这个,原来是喝醉了。
尤其是,他一个亲爹,喝醉酒了,不着调的都跟周顾在说什么?他好好的未婚夫,本就拼着劲儿的在自控忍耐力了,他却偏偏捣乱。
苏容赶紧又摇头,“才不是。”
想了一通,苏容闭上眼睛,也睡了。
周顾揉着她手腕,柔软无骨,让他爱不释手,他小声嘟囔,“岳父跟我说,让我不要守规矩,当初若非他不守规矩,也不会得了岳母生了你,说人生一世,白驹过隙,当该及时行乐……”
自己选的王夫,这等小事儿,可不是得宠着吗?
于是,周顾很快就抱着她睡着了。
周顾伸手拉她的手,“你躺下,不要晃,你晃的我头晕,仿佛有两个你在说话。”
“成。”苏容躺下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相信了苏容,那么一点儿坚持的底线,被她几句话,无限地放大,又垒成了坚固的城墙,他拉着苏容的手,十分乖觉,“你也睡,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起睡。”
周顾抱住苏容,软软的身子在他怀里,让他觉得十分满足,他蹭着她脖颈,嘟哝,“跟岳父喝的,岳父非要拉着我喝酒,喝了几坛吧,岳父酒量好,大约是多年来想念岳母,练出来的酒量,我差点儿喝不过他。”
“我。”
她反驳完,人也清醒的差不多了,顿时凑近他,“你好重的酒味,这是喝酒了?跟谁?喝了多少?怪不得跑来找我耍酒疯……”
苏容心下啧了一声,“你刚回王都,一路怪累的,我爹找你喝酒?”
虽然她不觉得,一个洞房花烛值得辛苦忍半年一年的,但她的未婚夫想要,一生只有一次,她自然也要帮他守着,陪着他得到的。
周顾眼睛一亮,“真的?”
夜相夫人正用帕子擦着眼睛,又是欢喜又是心疼,“娘听人说,你为了遵王女命,护着周四公子,差点儿丢命?”
夜归雪道:“当时情况危机,王女脱不了身,让我带着周四公子走。走的人,无论是我,还是周四公子,都有生的机会。而留下的王女,是没机会的。若非清河崔氏的人来救,王女当日必死无疑。”
夜相夫人握着夜归雪的手,“娘没有怪王女咱们一家子,都是王女救的,她又是王女,是南楚的储君,是你的君,理当遵从她的命令。娘就是听说此事,想着王女如此看重周四公子,危急关头,都让你保他的命,有些为你心疼。”
夜归雪微笑,“母亲,不必为我心疼,周四公子后来特意谢了我。王女做得也没什么不对,当时那一刻,她信任我,才会将周四公子相托。我如今已没有心结,亦没有放不下想不开。儿子将来做王女的辅政之臣,也是不违初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