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苏容收到了燕回声的飞鹰传书,信中说已找大魏给她要了种子,届时大魏会直接将种子派人送给南楚,又说了他本来要元辰做质子,她信到的正巧,便用一万旦种子,换了大魏的二皇子为质,元照最终答应了。
苏容长舒了一口气,对南楚王说:“父王,您快瞧瞧,我的燕太子表兄,比您靠谱多了。” 此时正是午膳,南楚王坐在苏容对面用膳。
这些日子,苏容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急也急不来,于是,她到了时辰,便将朝臣们打发走了,准时留出了与南楚王用午膳也算休息的空档。
南楚王接过信,看罢后,也承认,“你这太子表兄,是对你挺好,也不枉当初孤派归雪去接,你都不走,非要帮他彻底理清朝局,孤等你等的啊,日夜寝食难安,可你就是不来,让孤好等了半年多。”
苏容收起信折好,轻哼,“若是没我离开大梁前,将大梁朝局帮助他摆平得安稳了,他也分身乏术帮不了我,那样的话,南楚如今还能存在吗?”
“倒也是。”南楚王习惯性愧疚,“是孤的错。”
这个小棉袄,得了机会就让他认错,虽然漏风,但有一点好,说到做到,每日陪他一起用膳。
用过午膳后,苏容给燕回声写了回信,简短写了一半后,留了一半,想着等周顾回来,让他添加几笔,他应该也有话想对太子和老护国公说。这还是跟张运学的,一封信,写给两个人,她的两个人写一封信。
果然,晚上回来,周顾见到苏容留给她的一半信,他顿时一乐,提笔就写,学着她龙飞凤舞,跟燕回声与祖父都说了两句,然后将信折成捆,绑去了已歇够的飞鹰腿上,将它放飞了出去。
做完这事儿,他回头看苏容,见她懒歪歪地歪在床上,手里拿了一把九连环在玩,难得这两几日没见她回来还皱着眉头倒头就睡。
他转身去沐浴,很快回来后,挨着她歪躺下,对她问:“这些日子,事情处理的顺手了?如今手边没有急事了?”
“有。”苏容将九连环塞他手里,给他玩,“好多桩呢,解决了种子,还要安排人操持南楚上下的农耕,还有谢伯伯说今年怕是雨水多,南楚多山,容易山体滑坡造成天灾,要让人报上来看看百姓们的房屋是否牢固,位置是否安全,不安全要派人去各地督查,说服百姓们进行迁移,还有几条大河流域,要加固修缮堤坝……”
她一连说了好几桩,还真都是棘手待推进的事儿。
周顾叹气,“做太女真不容易。”
当然,他这个太女夫也不容易。
苏容笑,“所以,谢伯伯跟我说,想让你去信问问清河崔氏的外祖父,崔氏大族,不说举族搬迁来南楚,就是他那一支,要不要都过来南楚?我听说崔氏藏书多,族中子孙不止读书骑射,有的子孙也会学治水农耕,我问了工部尚书,老尚书说如今工部没有治水的能人,他愁的头发都白了,人一来了,就能受重用。”
周顾点头,“行,我这就去写信,明儿一早,让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