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生父母稀罕够了,崔言锦总算能脱身了,回了住处换了衣裳后,还得去工部打个卯。
他穿着六品的官服去了工部后,柳玉迎跟崔元彬说:“我儿子就是俊俏。”
崔元彬点头,“嗯,俊俏。”
柳玉迎又说:“官服穿在他身上真好看。”
崔元彬也觉得“嗯,好看极了。”
柳玉迎白了他一眼,“你比你儿子,差远了。”
崔元彬不爱听这个,“差哪儿了?”
“你就没穿过官服。”柳玉迎说。
崔元彬看着她,“不是你怕朝廷对付鬼煞门,要藏着掖着,我才不去做官的吗?否则当初我喜欢上你,也是有心想给你挣个诰命的。”
柳玉迎想想也是,连忙挽住崔元彬,“我哪儿知道儿子穿上官服会这么好看啊?否则当初也怂恿你去了,咱们做了半辈子的败家子,悠悠闲闲的,若不是儿子,我还不知道这当官封妻荫子也很好埃”
柳玉迎笑,“那算了,还是看儿子吧!你都老了,哪如儿子好看。”
“你行吗?”柳玉迎怀疑地看着他,这些年净玩了。
消息传回清河时,族中都炸开了锅,崔行之也就罢了,本就是少年俊才,能文能武。没想到崔言锦才是让人更意外的那个。多少人后悔当初没跟来,但后来还是有族中不糊涂的长辈一语点醒梦中人,说小言锦的武功,可是自小练的,清河崔氏子弟多少人?只有行之每日跟他一起练,乐意跟他过招,你们没有他们的本事。而且,小言锦背后有鬼煞门,他带着鬼煞门的人在南楚的黑崖关击退大魏立了大功,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两点,你们都没有,羡慕不来,都安心读书吧!
“……”
“也是管用的,我和堂兄带来的金银,都买粮草了。”崔言锦说:“否则将士们吃不上饭,战场上,可不是靠谁的个人英雄,最关键的,还是靠军队,靠士兵。”
“哎呀呀,小言锦,你真是成长了,连这话都会说了。”
崔言锦从工部回来,跑去隔壁看崔公,被一群人给围住了,对着他也是稀罕地看。
这么一说,众人都清醒了,是啊,他们当初躲他还来不及呢,只有行之不躲。
崔言锦被兄弟们夸很开心,但被崔公和谢远夸,就有几分不好意思了,他挠挠头,“凤哥哥说,我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真的,我来教你。”崔公道。
他本来想说今儿,但想着崔言锦今儿刚回来,还没与父母一起住一晚呢。
“这样啊,从今儿起,不,从明儿起,你也住来谢府?我每日晚上亲自教你。”崔公询问地看向谢远,这里毕竟是谢府,已住了他一个了,再叨扰一个,得问问主人。
“表兄给我请的,但在我去工部后,先生的母亲病倒了忙不开身,如今我没先生教了,每日都自己背书呢。”崔言锦叹气,“也不知道先生母亲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柳玉迎不抗拒了,“这行。”
像崔言锦这样的,父母是清河崔氏族里有名的不着调,生了个儿子,也不好好教导,这也就罢了,偏偏崔言锦这小孩与旁的不爱学不上进的人不同,他只是不爱读书,但爱武,整日里拿把剑,找兄弟们比武。
“嗯,是有很多,不过你年纪小,慢慢来。”崔公捋着胡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