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何不可?”苏容反手捏他脸,“崔这姓氏,便足够你徇私了,南宫这个姓氏,便足够我纵你的私心了。”
周顾松开手,笑着说:“什么破毛病,都跟你学坏了。”
<div class="contentadv"> 以前他哪里会动手动脚捏人脸,都是跟苏容学的,如今她捏一下他,柔软的手指捏了他脸颊处的软肉,他也忍不住去捏她,软软的,滑滑的,手感极好。怪不得她爱手欠的捏人脸。
周顾帮苏容收起卷宗,拉着她站起身,“南宫韵我叫人查了,没有问题,与这南宫彻,情况差不多,家里没有多少薄产,日子过的都清苦,哪怕南宫一族曾经家大业大势力大,但他们这两家在宗族里,也属于被边缘化的人家。毕竟南宫家子孙太多了,族中弟子若想出头,也得挤着上去他们两家,是属于挤不动的,所以,家中子弟不受重用。先放榜吧,还有殿试,到时候你殿试看到人,再点出状元、榜眼、探花。看看其人如何,若是品性无差,状元就是他呗。”
“嗯,行。”苏容点头,跟着他起身。
苏容没耽误时间,第二日,便让人将皇榜贴了出去。
南宫家旁支胆子大参考的几名子弟,都在帮上,一甲第一名,姓南宫,二甲有二人,也姓南宫,三甲有五人,同姓南宫。这个榜单一处,震惊了朝野上下,也震惊了在王都等着放榜的南宫姓氏子弟。
他们本着试试看的想法,抱着一丝希望,参加的科考,本以为,南宫这个姓氏,就足够被踢出去,在科考榜上,会永不见天日,但没想到,太女如此大度宽容,竟然没有打压,反而如实地公布了榜单。
南宫彻一下子红了眼睛,他不过是不及弱冠的一个少年,今年十九而已。家有病弱的父亲,操劳染疾的母亲,他一边读书,一边写书卖字画赚钱养父母,还有一个幼妹,也不过十岁。
他在上一届南楚科考,因父母拖累,没能赶考,想等着下一届,不想南宫家败了,那一刻,他几乎想死的心都有了,以为永无出头之日了。却没想到,太女没有大肆清理南宫姓,也没有放出明令条文,不许南宫姓的人科考,所以,他抱着试一试的心里,参加了金秋的科考,没想到,得了这么个令他惊喜的结果。
同理,还有红了眼睛差点儿喜极而泣的南宫韵,她家比南宫彻家好不了多少,她母亲早逝,父亲未曾再娶,多年来撑着孱弱的病体,做着私塾先生,同样写字卖字画独自一人将南宫韵抚养长大,对女儿的终身大事儿,十分犯愁,本定了一户人家,但却因为南宫家举族叛乱犯事儿,亲事告吹了,他们因为支系太偏了,居住的地方也太偏远了,没有享受过南宫家庇护下的荣耀和好处,却受了南宫这个姓氏的牵累,如今她已十七,更不好许人家了,但不成想,峰回路转,太女突然开了女恩科,南宫韵也是抱着试试的想法,却没想到自小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读的书没白读,让她成了女子中的第一,挤进了男子二甲的名次里。
南宫姓的其余人,也是欢喜不已,人人一下子都看到了亮光,拢在他们头上的乌云已散去,终于显出晴朗的天光来。
南宫昕当日得到消息时,也震惊了,她直接去议事殿找了苏容。
她去时,自然是赶在苏容中午休息时。
苏容让人将她请进了议事殿的里间,不等她问,便笑着说:“您是为了皇榜而来?”
南宫昕看着她“你怎么想的?南宫家八个人上榜,还有一个竟然是头名?”
苏容点头,“南宫家的人有才,敢来考,我便敢放榜敢启用,您担心什么?”
南宫昕一噎,没好气,“这么多人,你就不怕朝堂再翻覆?”
“不怕。”苏容道:“若不是不能劝服南宫峥,我最想收服的人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