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相连忙安抚她,“不是不是,不是危言耸听,今年是有大雨,这不下去大魏了吗?大魏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咱们南楚因为太女您有福气,所以,连老天爷都向着。今冬这大雪啊,应是没差了,就连谢先生也觉得将有大雪。”
苏容可以不信钦天监,但不可能不信夜相与谢远,她无奈地气愤地回去了。 这么一来,耽搁到了今日,只能出迎十里。
盛安大长公主看着苏容尊贵荣盛的模样,与她在大梁京城时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这才是她想象中立于朝堂,执掌天下的太女模样,甚至比想象中更好,高位能磨炼人,最是没错。这满身的尊贵威仪,在女子中,无人能及。
她满脸笑地拍拍她的手,“迎什么?不需要迎,你是太女,本就朝务缠身,我们有胳膊有腿,自己能来。”
苏容与周顾虽然还没大婚,但周顾早早喊了南楚王岳父,苏容也早早喊过外祖父表兄表弟等人,如今再喊祖父祖母,十分顺口。
夜相、崔公、谢远等人在南楚王与老护国公叙旧后,也纷纷上前,与老护国公会叙旧或打招呼。
老护国公与崔公本是亲家,夜相与谢远年轻时都见过老护国公,一时间,众人一言我一语,气氛热闹。
女眷这边苏容挽着盛安大长公主说了两句话后,才看向国公夫人与苏家大夫人,对着国公夫人笑着喊了一声母亲,询问她“一路上可好?可累?”,国公夫人听着她这句母亲,心底一热,眼眶一红,连连笑着说好。苏容又转头对大夫人笑,同样喊了一声母亲,说“您离开江宁郡时,父亲有没有舍不得您哭鼻子?”,大夫人气笑,“那个老东西,别提他。”
大夫人看着苏容,见她一身荣贵,透进骨子里的威仪,举手投足间,都让人忽视不得,哪怕如今,面对她们,她刻意全部都收了起来,但仍旧能看出来与以前的天差地别。差点儿让她认不出来这是从小到大被她拿着扫帚追着骂的小混蛋淘气。
她恍恍惚惚地说:“了不得了,你这丫头,连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苏容抓了她的手,“要不您掐我一下?”
大夫人看着她娇嫩的脸蛋,其实心里是很想掐的,但如今她是太女了,一国储君,多少人看着她一举一动呢,她嘟囔,“我还不如掐自己。”
苏容大乐,跺了两下脚,“这天太冷了,雪越来越大了,咱们赶紧走吧,回去坐进屋子里,暖呼呼地说话总比站在这里顶着风雪说话舒服。”
她说完,吩咐,“走走走,赶紧回城。”
她拉着盛安大长公主、国公夫人、苏大夫人去坐她的车辇。
这时,一个小孩童脆生生又委屈地说:“四婶婶,您忘了我啦。”
“嗯?”苏容扭回头。
盛安大长公主“哎呦”了一声,“可不,忘了祖母的小重孙。”,她笑着跟苏容说:“这是你兄长的儿子周锐,非闹着要跟来,便也带了他来。”
苏容看着面前这小人儿,三四岁,委屈着一张小肉包子脸,就是周顾口中闹着骑马的爱哭鬼,她一乐,顿时将他拎着抱了起来,“哦哦,小周锐啊,是四婶婶不对,怎么能忘了你呢,欢迎欢迎,走,一起坐我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