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暖帐,汗洒香枕。
苏容对这一日,暗搓搓准备了许久,毕竟她向赵嬷嬷私下里请教过,根据赵嬷嬷的意见,暗中寻了青楼里的鸨娘,仔细讨教学过。
心里想着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但想归想,书到用时方恨少。
周顾对她的克制,不是一日两日了,足足有一年多,哪怕她心里有什么想法,但真进了暖帐,她发现自己不是周顾对手,全无用武之地。
破碎的呻吟溢出,苏容被折腾的昏昏沉沉,脑中那些想法被撞了个七零八碎,拼凑不起来,只能听到周顾在她耳边一声声低哑地喊她的名字。
一夜方歇。
红烛燃尽,苏容脸上的潮红未褪去,眼角挂着浸湿的泪痕,昏睡了过去。
周顾餍足地看着她,手指挑开她鬓角的发丝,指腹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看了她片刻,起身抱了她去浴池沐裕
浴池水温正好,舒适宜人。
周顾规矩地抱着她沐浴完,一身清爽地回房不想叫人进来,自己动手换掉了被褥这时,晨曦的光透已透进内室,他才揽着苏容满足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晌午。
周顾喊醒苏容,“乖,醒醒,去给岳父敬茶了。”
看着苏容睡到晌午依旧疲惫的脸,他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昨儿太不克制了,真的让她累坏了,以前虽然也有过份胡闹时,但没到最后一步,她依旧累的起不来,昨儿他可着劲儿的折腾,她自然更是起不来。
若非今日要敬茶,他真不想喊醒她。
苏容困难地掀起眼皮,唔哝了一声,又闭上,将脸埋进周顾怀里,“困。”
周顾心里被填满,他轻吸了一口气,低头亲她,“要去敬茶了,我们总不能明儿再去。”
会被人笑话的吧?
苏容又蹭了蹭他脖子,将周顾险些又蹭出一团火,她才睁开眼睛,“都赖你。”
“是,赖我。”周顾连连点头,“对不住,是我不知节制。”
“就是你。”苏容怎么也没想到,她偷偷学那些,在饿狼面前,压根没用。
周顾伸手扶她起来,哄她,“是我的错,再不起,午膳都要过了。”
苏容虚软地由他扶着坐起来,伸手想掐他,但手也没什么力气,她没骨头一般地靠在他的怀里,软软地任由他伺候她穿衣,“我昨天都说了,不要不要了,你太过分了。你自己去敬茶。”
周顾心虚,手顿了下,挣扎又犹豫,“这不好吧?能行吗?我能一个人去敬茶吗?”
听语气,他是真的在考虑,一个人能不能去的事儿。
苏容捏住他腰间的软肉,掐人也没什么大力气,“你说呢?动作快点儿埃真的很晚了,你该早些喊醒我。”
周顾任劳任怨,手下动作麻利,毕竟他不止一次给苏容穿过衣裳了。也全盘接受了苏容今日比往日更为怨念的控诉的眼神。
他忙中有序,有条不紊地帮苏容穿戴妥当,又将自己穿戴整齐,才赶紧拉了她下床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