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来匹快马趁着夜色,离开碛口,一路向着长安方向驰去!
萧寒站在营地门口,等快马消失在夜色中后,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无声的向身后的唐俭拱了拱手。
人老成精!这句话,萧寒这次算是真的领教了!
自己还在为找到传国玉玺而洋洋得意的时候,唐俭却已经开始思考这件事所能带来的后果!
功劳?
这不必说,也不必想!想玉玺都想疯了的小李子绝对不会亏待自己!
过失?
这东西看似没有,但是在有心人的泡制之下,哪怕你纯净如雪,他们也会往你身上撒满煤灰!
千万不要小看舌头的威力,更不要以为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就一定安然无恙!
后世不是有个小黑胖子曾说过么?冤枉你的人,绝对比你自己都知道你有多冤枉!
如果,萧寒真的将玉玺留在手中过了一夜,明天早晨再把它送出去!
那么别人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长安那些本就与他有仇的言官,绝对会兴高采烈,一蹦三尺高的去朝堂上控诉他!
你既然得到玉玺,为什么要把玩一夜,才肯上交?你这一夜都干嘛了?是不是心中有什么想法?是不是想要大逆不道?自立为王?!
想到朝堂上那些疯子一般的言官,萧寒忍不住在心底打了个寒颤。
不是害怕,而是恶心!
这些人疯了,是真疯了!
因为哪怕萧寒远在千里之外,也能时常听到他们的消息!
以前,这些言官不过是弹劾弹劾小官小吏!抓抓朝堂风气。
可最近不知怎么,这些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格外的兴奋,甚至现在连出征的大军都敢弹劾!
前一阵,言官弹劾柴绍逗留朔方,导致延误了进攻定襄城的时机。
后来又弹劾萧寒,说他在草原上肆意妄为。
最后更是弹劾李靖,说他大意之下,放跑了颉利,导致近在咫尺的胜利飞走了。
想到这些人的一贯作风,萧寒甚至可以预料:这次冒着让唐俭送命的代价突袭碛口,而颉利却再次溜之大吉!
那些闲极无聊的言官一定又要一窝蜂般的冲进太极宫,将弹劾李靖的奏章,全部堆满在小李子的书桌上。
“哎,那些言官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脚步沉重的回到唐俭帐篷,萧寒也不管唐俭嫌弃的表情,直接一屁股瘫倒在他的床板上,然后叹息一声,望着帐篷顶发呆。
想到言官,他就有些不明白了:小李子养着那群光会耍嘴皮子的东西有个屁用?!成天吃饱了正事不干,就知道挑人家小毛病!
好吧!如果你挑的准,那也不说什么!
可你们什么都不懂,还敢叽叽歪歪,这不就是属陀螺的,欠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