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长安那些有未出阁姑娘的人家,听见姓萧的从门口路过,都恨不得拿扫帚出来撵人!
就这样,互不相让的俩兄弟争辩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后半夜,这才纷纷睡去。
当然,这样做的直接下场,就是第二天醒来,俩人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顶着一对乌黑的黑眼圈,搞得那些守夜人频频回头往他俩身上,尤其是下身乱瞄,眼神说不上的古怪……
白天,长长的队伍重新开始赶路,只是这次相比较之前,他们的行程明显加快了许多。
终于,在第七天的时间,萧寒一行人顺利的赶到了桂州地界。从这里,他们就可以登船,顺着漓江,西江,一路直接去到广州府。
“咦?这里的路,怎么突然好走起来了!”
习惯了崎岖坑洼的山路,突然踏入一马平川的大道,刘弘基一时都有些不太习惯,总觉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再把脚也崴了。
而等刘弘基嘀咕完,行走在旁边的阿文这才摇摇头,苦笑一声答道:“好叫客人得知,这里已经是桂州地界了,前头不远处就是灵渠!咱们现在走的路,据说就是当初修建灵渠时候无数将士民夫走的路,所以格外平坦。“
“灵渠?”刘弘基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一皱,紧接着问道:“那个灵渠?是不是那个秦皇专为打下岭南,特意开通的灵渠?”
“是啊……”
阿文笑着点头,刚要回答刘弘基的话,不想萧寒幽幽的声音却从一边传了过来:“咦?老刘可以啊?这种事,你怎么会知道?”
“哼哼,看不起人了不是!”刘弘基抱起了胳膊,鼻孔都快冲到了天上去,哼哼着说道:“老子好歹也是看过兵书的!灵渠这种事,老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知道?”萧寒翻了个白眼,没理会洋洋得意的刘弘基,继续开口问道:“那好!那你说说当初修建灵渠的是谁?”
刘弘基没想到萧寒还会考他,一时间脸都皱巴在了一起:“啊?呃,俺看的是兵书,不是匠书,谁没事关心这个?”
“这个,也行!那你说说,当初是哪个大将平定的岭南。
“这…这,让俺想想,好像是,是叫屠…”
“屠睢?”
“对对对,就是屠睢,哈哈哈,俺说俺看过兵书来,就连名字都记得住!”
看着仰天长笑的刘弘基,萧寒一头黑线,实在是不忍拆穿他的牛皮。不过,他不愿意,旁边的阿文却极没有眼力劲的跟着说道:“贵客,我怎么记得好像是任嚣和赵佗借着灵渠,一举平定岭南的吧?”
“嘎?咳咳咳……”
此话一出,刚刚还在志得意满的刘弘基笑声戛然而止,随即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声就传了过来,在队伍中格外刺耳。
可怜的刘弘基真没骗萧寒,他是真的看过兵书!
不过那个时候,他大抵也是一只眼看,一只眼忘,基本对书里任何内容都囫囵吞枣,记不清楚。
就算现在能记得灵渠,也是因为它的名字实在太像灵堂,这才被刘弘基记在了心里,否则,他那里能想起这些?
“那个,阿文,你去前面问问,咱们经不经过灵渠?”
看到刘弘基一张颜色流转的大脸,萧寒果断开口将阿文支了出去。
这个傻孩子,还不知道在这世间有些事情,人情比对错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