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了吞口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江晏,你凭什么把我调去晋城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江晏目光幽沉地睨视着他,说出来的话也是非常的冷漠无情:“当然是凭我是江氏的董事长了,怎么,你有意见?”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就直接让江超无话可说了。
作为江氏的最高决策人,江晏有绝对的话语权。
更何况,这不过是一道简单的调令罢了。
江超虽然比江晏年长了两岁,但是,在他们几个堂兄弟之间,江晏才是那个最有说话权的人。
他憋了半天,才蹦出来一句:“我不去!”
说罢,他气急败坏的一屁股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可下一秒,他就摆烂了,甚至可以说是耍无赖。
“你要不收回这个调令,那我就耗在这里不走了!”
“……”
江晏直接被气笑了:“呵……”
说真的,不是他看低江超,就他现在这副模样,把公司交给他,不等同于是把公司往火坑里推吗?
说实在的,他那位大伯在商业上还是有头脑的,甚至是有些老奸巨猾,只是他有点急功近利罢了。
但偏偏生的两个儿子,完全没有继承到这一点经商的智商。
男人沉默了片刻后,淡淡地说了一句:“行,那你就耗着吧。”
随后,他便不再搭理他,而是选择继续开会。
江超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算了。
不一会儿,他就听着眼前的电脑里传出来不同的声音。
但说的都是英文,可以说他一句都听不懂。
可反观,眼前这个男人,还能对答如流。
从小到大,他都知道江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
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如王者般的气质,是他不曾拥有的。
而且,他也学不来。
沉稳,果决,果断,雷厉风行,这一切,他都不具备。
但是,他能在江晏身上看到。
江超冷静下来后,想了很多,越想,越去对比,他就越发现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区别有多大。
这也是为什么江氏的大权会落在他手上,而不是他们大房的手上。
就连他爸都斗不过他,他又怎么会斗得过?
半个小时后。
江风和江起看着他灰头土脸的走了出去,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似的,整个人都垂头丧气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江风好奇地嘀咕了一句。
江起摇头,表示并不知道。
“我好像也没有听到五爷骂人啊。”
从这位大少爷进去后,除了他那几句高音量的话外,他们就没听到里面传出来任何的声音了。
而程婉在医院听到江超自己接受了这次的安排后,整个人气的饭都吃不下。
苏禾是当天晚上回去后,才听说的这件事。
确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但她没有过多的询问,毕竟跟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只是在听到江超被奶奶调到晋城后,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程婉,这个女人估计会疯。
“大伯母就没有闹啊?”
她盘腿坐在床上,抬头好奇地看向站在床沿边的男人问道。
江晏道:“没有。”
苏禾挑眉道:“那还是挺出乎意料的哈。”
“他们的事跟我们无关,我现在只关心我的事。”
男人说完后,便俯身下来,压向她。
苏禾只能被迫地躺了下去。
男人一手撑着床,一手抚上她的脸颊。
“姨妈期走了吗?”
他望着她的眼神,温柔如水,暗藏着欲|望,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
苏禾双手抵在他的肩胛处,她勾了勾红唇,浅浅一笑道:“没有。”
男人闻言,眉头微蹙。
不可能啊,他数着时间来的。
苏禾知道他在想什么,“很抱歉,这次的时间有点长,可能是因为我最近熬夜熬多了。”
“你确定你没骗我?”他微眯着眼睛问道。
刚问完,他的手就开始不安分了。
苏禾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她无语道:“你的胃口别这么重可以吗?”
“我至于用这种事骗你吗?”
她是真的服了他,这男人穿上衣服还是挺人模人样的,但凡到了床上,就像是一头饿狼似的。
“可我憋了一周了,难受。”
苏禾看着他那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时,愣是被气笑了:“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难道你就不心疼我?”
“这有什么好心疼的?”
“要是他憋坏了呢?”
“那我就给你治好他,我的医术难道你还不相信?”
“……”
江晏发现这话题越跑越偏了。
苏禾见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以为他真的担心,便又说道:“你放一百个心,不会坏掉的,他又不是锈铁,久了就生锈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睡觉吧。你要是实在睡不着,我给你放一首清心咒听听。”
江晏刚想开口,她立马又说了一句:“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明天要去市一院做一台手术,所以不能太累了。”
她也算是把他心里那最后一点念头给打断了。
不过,这一点,她确实没有欺骗他,她明天真的有一台手术要做。
趁着他发呆的空隙,苏禾用力把他推开,利索地翻了一个身,躺进了被窝里。
她刚躺下,就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还真的找了一首清心咒,播放了出来。
江晏:“……”
“老婆。”
“喊我妈没用,我没办法帮你。”
她刚说完,又话锋一转道:“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
她眉眼弯弯地看着,然后伸出手,拉起了他的骨节分明的手。
她很喜欢他这一双手,非常的好看,无名指上戴了一枚素戒,把戒指都衬得好看了许多。
她和他对视了一眼,有些话,溢于言表,不用多说。
她说:“你懂的。”
江晏:“……”
苏禾也没有那么吝啬,她起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晚安,老公,祝你今晚有个美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