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河先是有些吃惊,随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接着脸上表情表现得特别痛苦。
脸色也变得苍白。
他知道儿子纨绔,因为做什么,他这个父亲管不了,只要姜天策去找爷爷,那老头总是能满足他所提的要求。
因为儿子的教育问题,他跟老头吵了几次。
不止如此,还有一件让他更气愤的事情,老头跟东瀛的姜家保持联络,过往密切。
他忍不住质问老头:“你为什么跟他们保持联络,他们是咱们的仇人,你是不是晕了头?”
可是老头子的回答,令他沮丧:“当年为了救你,跟东瀛姜家联系上,你活命了,现在却嫌弃我跟人家联系密切。
你脑子里进水了吗?”
姜长河被问得气恼:“那是利益交换,过去了,就可以抛弃。”
老头说了一句:“有些事情,做一次,就回不了头。”
姜长河气得想跟老头子干一仗,儿子管不了,老头子,他也管不了。
一气之下,他离开了姜家。
没想到回来竟然是因为给儿子办丧事。
往事像是电影一样,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面对叶长青的理由,他沉默好久才道:“我是姜天策的父亲,是我儿子做错了事情。
我向你道歉。”
道歉?
叶长青愣住,第一次见豪门大户,有权有背景的人,这么讲道理。
搞得他都不会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沉默了片刻,他才开口:“他做错了事,付出了代价。
你不用道歉。”
姜长河一脸痛苦:“我需要道歉,这是我没有教育好儿子。
但……”
说到这里,他停顿住。
过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才咬着牙道:“
但……你就算是有理由。
你杀了我儿子。
咱两个不共戴天!”
叶长青微眯着眼睛:“既然是来报仇的,动手吧!”
姜长河摇摇头:“我知道你很厉害,很能打,我不是你的对手。
我带着十几个人,也杀不了你。
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今后余生,我的目标就是杀了你!”
说完转身就走。
叶长青愣住了,没想到这位竟然这么冷静,这么有自知之明。
想到今后多一个以杀他为目标的人,他动了杀念。
但看着姜长河离开的背影。
他却忍住了出手的冲动。
震声道:“你没教育好孩子,这是你自己酿的苦果。
你只要敢对我出手,我绝不会客气!”
姜长河听到叶长青的话,眼中泪水流出。
从得知儿子死,他就没掉一滴眼泪。
此刻,他再也忍不住了,说到底,是他这个父亲没有教育好儿子。
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心中却更加反感老头子。
是他的骄纵,害了儿子。
赵秋烟见人走远了,对叶长青道:“你不是说,不是你杀的吗?”
叶长青突然想起曾经编谎骗赵秋烟,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秋烟,我还有急事。
办完事回来给你解释。”
说完慌里慌张地离开。
赵秋烟见状,气得娇声道:“别走,我还有话问你。
冷月是谁?
跟你什么关系?
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还称呼你老板?
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叶长青脚步更快了,冷月的事情他也没想好怎么解释:“我去办一件事,回来给你解释。”
匆匆忙忙下了楼,坐进车里,他才感觉心情平静了许多。
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拿出了那一本包裹着塑料膜的《瘟疫论》,拆开了塑料膜。
拿出里面《瘟疫论》。
翻开第一页,他顿时愣住,竟然是空白的,又翻了几页,全都是空白的。
仔细查看封面,封面的纸张很新。
他一下子明白了:“《瘟疫论》是假的,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