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说什么?”
叶长青心中好奇,猜测的口吻道:“她说小心一点?”
吴有愧脸上带着淡淡的苦涩,轻轻地摇摇头。
叶长青想了一下道:“那她说,下次跑慢点?”
吴有愧苦着脸道:“她说分手,她说我给他丢人了!”
……
叶长青愣住,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吴有愧继续道:“我舍不得,就努力挽留。
我说挣的钱给她花,为她干什么都可以。
我说我爱她。
以后会变得更好。”
叶长青皱起眉头,又没有孩子,这样的女人,不分手留着干什么?
他叹口气道:“太卑微了。”
吴有愧摇摇头:“我也以为我太卑微了。
但事后我发现,我做得还是不够。
中午时候,我去她公司找她。
发现有人给他送午餐。
你知道吗?
自己在家做的,四个菜一个汤,还有一杯奶茶和咖啡,随便挑。
人家比我有钱,还比我舔得周到。
我他妈的我才知道,我是被人卷死了。”
叶长青不说话了,似乎有些不了解这个世界了。
坐牢三年,外面舔狗都卷到这种程度了吗?
他心中有些替吴有愧感到不值:“就不能不舔吗?”
吴有愧摇摇头:“你是不知道,我们村上有三十多个光棍。
他们有的是不会舔,有些是舔得不到位。
我就是那个不到位的。
你看看我过的什么日子,家里乱七八糟的。
家不像家。
人不像人。
一把年纪了,还没有摸过女人的手。
哎呀,你的手就不错,挺软和……”
叶长青吓了一跳,这家伙喝了酒,整个人都变得猥琐了,赶紧抽出了手。
心中突然有种恶心的感觉:“你什么毛病。
老子是男人,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想女人了,你去酒吧找去。”
吴有愧摇摇头:“酒吧不好吧,我……我本本分分的好男人,那样下去。
我成什么了。”
叶长青不说话了,聊着这么多,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医书《瘟疫论》的信息。
他皱着眉头想办法。
吴有愧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要不,咱们去酒吧一次?
我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
万一以后一直找不来老婆。
我这一辈子太亏了。”
叶长青还在发愁《瘟疫论》的事情,听他这么说,笑着道:“如果你告诉我《瘟疫论》在什么地方。
我陪你去酒吧。
陪你去堕落一次!”
吴有愧笑着道:“那先去酒吧。
回来我再告诉你!”
叶长青大喜,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
这么简单:“好,我现在就带你去酒吧。”
说话间叶长青扶着吴有愧往外走。
红玫瑰三个字。
在霓虹灯照耀下,流光溢彩。
三个字旁边,还有一朵玫瑰,红得妖艳。
吴有愧看着三个字,喃喃地道:“就是这里吗?”
叶长青嗯了一声:“你不是要尝尝女人的滋味吗?”
吴有愧踉踉跄跄地往旁边几步,然后又晃晃悠悠地走到叶长青跟前,伸胳膊搂住叶长青的胳膊,才勉强站稳。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干净。
还不如去吴家镇上,找那些老公去外地打工,老婆一个人在家独守空房的。”
叶长青无语,这家伙连女人什么滋味都没尝过,还要求多得很。
还要干净的良家。
“人家独守空房,但人家是为老公守的。
你去找人家,小心把你的脸挠烂。”
吴有愧撇撇嘴,惺忪的醉眼,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叶长青:“我都怀疑你是从山里来的。”
叶长青皱起眉头,他确实坐了三年牢,对这个世界有些陌生。
但他想不通自己说的话哪有问题:“啥意思?”
吴有愧露出男人都会懂的笑容:“我告诉你,现在我们镇上去打工的老爷们。
许多人直接跟厂里的女人,直接搭伙过日子。
租房子,上班,回家做饭睡觉。
他们除了把挣的钱,各自寄回家里。
几乎就是两口子。”
叶长青听得一愣一愣的,还能这样……
吴有愧像是炫耀自己的见闻一样,继续道:“镇上独守空房的小媳妇,一个个都闲着。
今天老刘来帮忙干农活,搞一下。
明天打牌跟牌友搞一下。
你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容易上手。”
叶长青听不下去了:“行了别说了。”
吴有愧以为叶长青不相信,拍着胸口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说一句假话。
我这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我这么说吧,我们镇上,光酒店开了六家。
这是一个镇上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出差的。
都是那些人胡搞开房用了。
你不知道,一个三八妇女节,一个情人节。
酒店垃圾桶里,避孕套,黑丝袜,各种内衣,堆得跟小山一样。”
叶长青不是不相信,他上学时候,学校周围的酒店,每到星期天,都供不应求。
没想到现在村镇都成这样了。
但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他直接开口终止了这个话题:“那么好下手。
你为什么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
这……
吴有愧有些羞恼,气呼呼地道:“因为我爸是瘟疫医生,人家以为我也是瘟疫医生。
对我避之如蛇蝎。
如果不是我瘟疫医生的身份。
我也能搞上几个。
我这一辈子,全被瘟疫医生耽误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你怎么非要找那本《瘟疫论》!
那本书会害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