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耿二他爹娘好像就生了他和他妹妹两个,他这大舅哥看来是不能为妹妹撑腰了,听说他还有一个堂兄,也考中了秀才,也不算没人……”
“啧,余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耿二可讨厌他堂哥了,说起他来那白眼是一个接着一个翻。”刘根摇头。
“耿二说他和他们家那位嫡长孙是相看两相厌。”
武彪加了一句,又道:“不过我听他说的那些事,倒不是相看两相厌,而是耿二单方厌烦他大堂哥,他大堂哥对他还挺好的。”
镖师们对视一眼,耿二是怎么做到用自己的一面之词在自己的伙伴面前“诋毁”他那位大堂哥,却让自己人说出一句“他那位大堂哥还挺好的”这样的话来的。
耿舒淮几乎是跺着脚走进杨倾墨屋里的,杨倾墨见到他以及他头上的红福时,不赞成的看了红福一眼,对上耿舒淮几乎喷火的眼睛说道:“既然吃完了,你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带到宁都给伯父伯母和霜姐儿的,赶快整理打包送过来,或者我让红福去拿。”
“这么急,现在就要?”被杨倾墨这么一说,刚刚还愤怒异常的耿舒淮立刻忽略了自己的情绪。
“绿喜已经回来七八日了,再不让红福过去,伯父伯母霜姐儿要担心了。”杨倾墨解释道。
“那好,这次去路城,买了一些那地方纺织巧娘子新织出的一种布料,起名为流珠罗,据那绸缎铺掌柜说此布轻薄透气,触之光滑如流珠滚动,最是适合做夏季衣裳了,只是贵的紧,我只买了三匹,五妹妹看到了一定欢喜,我还给我娘买了一只银镯子,上面的缠枝花纹特别好看,我娘也一定会喜欢的。”
耿舒淮在临回自己屋子之前,显摆一般说出这么一大段话,然后得意的看了杨倾墨一眼,这才小跑着离开,回去收拾包袱去了。
杨倾墨自然知道这家伙得意什么。
罢了,就让他多得意几日吧,毕竟他买的那三匹流珠罗,的确买到霜姐儿的心坎上,这种积极性还是需要鼓励的。
看着红福背上的两个包袱,耿舒淮有些担心,“这家伙不会被人射下来吧?”
要是绿喜,他是不担心的,但红福这家伙是个二货,看到适合自己做窝的地方,包括但不限于树上、屋顶、屋檐以及人类的头顶甚至某种猛兽背上。
它的小命耿舒淮不担心,毕竟这家伙二归二,本事还是有点的,他是担心自己花了几十两银子买回来的好料子被这二货弄丢了。
似乎听出耿舒淮话中的鄙视意味,红福用那双绿豆小眼瞥了耿舒淮一眼,冲他“嘎嘎”叫了两声,那声音比平日的叫声大多了,耿舒淮耳膜一痛,连忙后退几步。
“我说你怎么也算的上是空中霸主之一,这叫声竟然和水里的鸭子一般,着实难听。”
说着还“啧啧”了两声。
红福翅膀一扇,两只利爪一蹬,目标耿舒淮头顶的鸟窝。
耿舒淮这次有了防备,捂住脑袋,就要往杨倾墨的床上爬,准备拿他的被褥盖住自己的脑门。
“红福,你再不出发,我就让绿喜去了,耿二,你要是敢上我的床,我就剃了你的头发,让红福在你光溜溜的头顶上拉屎。”
杨倾墨看了一会这一人一鸟斗法,这时才淡淡的开口,他这一开口,屋里顿时安静了,一人一鸟都受到了直击心灵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