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杏仁做的杏仁茶当然是苦的。”香茹一脸认为向斐大惊小怪的表情。
“干嘛要用苦杏仁?”
“苦杏仁是治疗风寒咳嗽的良药,这个季节我这里怎么可能用甜杏仁?那个对我来说只是零食和烘焙配料而已。”
“你好歹加点糖吧。”
“我加了冰糖,不多而已,苦杏仁茶要是没这苦味客人会有意见的。”
向斐想想觉得香茹有理,重新端起碗一口气喝光了苦杏仁茶,苦得他直咂嘴。
“你是一大锅杏仁茶只放了一小块冰糖吧?”
“比一小块大点,我还不至于心疼几块冰糖。”香茹很煞有介事般的否认,口风跟着一转,“甜食抚慰情绪,斐公子现在觉得好些了么?”
“没有。”向斐的脸色又臭了下来,硬梆梆的回道。
“这样啊,那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开心一下吧。”香茹一脸要听故事的兴味表情。
向斐很受不了香茹这种揶揄,弄得他有些郁闷,但对这个建议他内心只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好吧,你要听就讲给你听,你再给我出个馊主意更好。”
“好啊,说来听听,让我乐呵乐呵。”
向斐飞一白眼,酝酿了一下情绪才一语简单道来,“很简单,那家人要我纳他女儿为妾。”
“哦……嗯?!”香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她身边的桂花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真被客人们猜中了!”
“喂,我被迫纳妾,你很兴奋?”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安慰,向斐愈加郁闷。
“难得有人能让斐少爷吃鳖啊。”香茹恢复仪态,笑如春风。
“喂,正好,帮我想个馊主意,怎么拒了对方。”
“很好拒啊,只要你态度强硬些,她故意袭击你是事实,你受到严重伤害,心神受创。坚持这个观点,那姑娘就进不了你的门,就算她家走令尊令慈的门路,可谁都知道斐公子从来都是自己拿主意,谁都奈何不了你。”
“这招用过了,没用,以死相逼,说愿伺候我一辈子来赎罪。”向斐已经郁闷得不顾自己形象,架着二郎腿抖个没完,像极了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啥意思?你不点头那姑娘就要吊死在你家大门上?你家大门门楣挺高的,她有那么高的梯子么?千金小姐爬那么高的位置会吓得腿发软的吧?要不要派人看护着?”香茹调侃上瘾。
“什么意思?你说让我话赶话地刺激他们?她要真去上吊怎么办?”
“召集街坊四邻都来看热闹,你可以友情提供绳子,她要真咽气了你就出棺材,以同情的名义。对了,你要特别留意她绳子打结的方法,上吊有专门的上吊结打法,像那种只是两个简单十字结的,相信我,还没拉断颈骨呢绳结先开。”
“说得这么信誓旦旦,我怎么听着你好像巴不得要她死似的。”
“相信我,真要寻死的人不会闹成这样,还跑你家去闹你,显然是想让你屈服于大众的口水中,所以我坚信这是她家的策略,而不是真的要寻死。他们会利用民众舆论,你也可以,何必一直忍受被动?除非有别的原因。”香茹顿了顿,“七大家族及各自亲戚朋友关系户的交际圈子互有重叠,他们一定找到了能牵制你的门路,使得你不得不顾虑重重。”
向斐诧异,“你从客人口里听到流言了?”
“没有,现在还没消息传过来,你不说我都不知道这事有后续了。”
“你说的对,给我想个馊主意吧。”
“我这已经是馊主意了,要是你衡量后觉得不管用,我猜你一定有最后的手段?生意人习惯做事留后手。”
“后手当然有,但那是人进了我的门之后的招数,我现在就想有没有把人挡在外面的办法,还从来没人能逼我做不愿做的事。”
“我充分理解你在这件事上的情绪。在我看来,反正小妾进了门就任你处置,任何工具都有个称手的问题呢,用得不爽就束之高阁呗,要是碍眼就送远点,她娘家难道还能上门讨说法?一个小妾而已,斐公子怎会如此焦躁?我深为不解。”
向斐似乎被香茹说服了,表情重新开朗起来,肢体也跟着放松下来,“说的对,完全没必要焦躁,大不了就用最后的后手对付她,谁还能奈我何。”
“我能多嘴问一句,最后的后手是什么么?”香茹很好奇这个。
向斐突然换上一个冷峻严肃的表情,“我正妻都没进门,怎么可能让小妾先生下我的孩子?我家吃哪行饭的?对吧?”
香茹撇撇嘴,挪开目光,“果然好招数。”
借着向家的资源便利,让小妾无法先于未来正妻生下孩子的招数只有一个,灌药,破坏女人的生育功能。
“那姑娘真可怜。”香茹这时真正有些同情那个傻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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