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一个地方，而是相隔很远。
“他现在是国防厅的少校副处长，这次跟着一起来了，您要不要去见见他？”
想了下，林石带上手枪，直接出门。
楚凌云改变了相貌，此时完全普通人的样子。
柯公收到消息，稍稍松了口气，林石没有出事就好，林石现在和国防厅的人在一起，他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所以没有过来。
泥鳅离开了，楚凌云则在思考。
而陈树和楚凌云有着明争暗斗，这点在军事情报处不是什么秘密。
楚凌云再次摇头，泥鳅也不能去，不管是上海站还是日本人，都知道泥鳅长的什么样。
“这样的生意，你们老板不亲自出面，我很怀疑他的诚意。”
陈树吩咐道，他没想到这次还有意外的收获，若是能借机打击到楚凌云，陈树会比杀死很多日本人还要开心。
泥鳅摇头，马上又说道：“我打听了国防厅这次来上海的名单，里面有个人您肯定有兴趣，您看看。”
如果这是真相，林石属于被楚凌云连累，他又去了日本人的商行，陈树盯住他纯属正常。
他知道组长和这个同学的关系极好，大学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朋友，之前在南京经常在一起，去年还是两人一起过的年。
日本人，又或者石原商行的人？
如果是石原商行，那这个商行肯定是日本特工的据点，跟踪他的人非常专业，距离很远，若不是他有心留意，恐怕发现不了。
柯公已经让王书记问过小方，林石今天去了石原商行，他是从石原商行离开后发现的问题，一个名字立刻浮现在他的脑中。
如果真有关系，那对他来说是个机会，虽然林石不是楚凌云，可若是林石通日，又被他拿到了罪行，处座对楚凌云的信任绝对不会再那么高。
“是。”
见面地点只能在公共租界，而且是茶楼饭店之类的地方。
回到自己商行，林石立刻看向窗外。
刚才出来的时候，他就没有发现异常。
今天的谈判结束，林石和国防厅的人一起返回酒店。
如果是石原商行，方士易会发出提醒，况且商行内的人不是特工，这点之前便已经确认。
“我明白，您放心。”
“是的，那家商行不小，我去打听了，那家商行的老板叫石原亨，据说很有能量，和一个日本国内的顶尖贵族家少爷关系很好，而且在日本军中也有关系。”
可偏偏他留在了上海，处处又把他们上海站压上一头，站长心劲那么高的人，怎么可能接受。
至于他们为什么监视林石，楚凌云认出冯群后便已明白。
柯公有点自责，不应该让林石和石原商行有联系。
生意果然没成，方士易叹了口气。
柯公思维清晰，分析能力极强，短短时间内便被他猜到了真相，只是他没有证据证明，不过这种可能至少占七成。
“他去了日本人的商行？”
“我考虑下吧。”
泥鳅这点很好，非常有眼色，楚凌云问了什么，马上便能打听出来。
如果他没去，柯公有办法探查他的情况，他只要和国防厅的人在一起，柯公便会明白，他这边有事情发生，无法过去。
这样的话，自己也会跟着暴露，他转移的时候，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
是谁在跟踪他？
前几次事情，战时情报组都将上海站压下去了一头。
“你不要亲自去，找个人去传话就行，等他到了公共租界，再带他见我。”
林石的记忆力很好，不然也不会被柯公认为是做特工的料，一个人出现两次属于正常，可在不同的地方，连衣服也换了，那就是不对。
军事情报处的人为什么监视林石？
柯公点了根烟，慢慢的思考，军事情报处的内情他知道一些，陈树性子高傲，但在上海还有军事情报处的一个情报组。
而林石被盯住的时间，很可能就是今天，昨天并没有。
林石进入石原商行后，他便注意到了跟踪的人。
有人跟踪，前后都有。
林石很聪明，军校的时候就是尖子生，成绩比楚凌云还要好。
石原商行的底细他是没弄清楚，但那里是狂飙1号提供的地点，而且里面有方士易。
泥鳅递上来这次国防厅谈判小组所有人的名单，果然在上面看到了林石的名字。
冯群带人采用的是交叉跟踪，有的人会跑到林石的前面，刚才便有个人两次在前面跟踪。
最要好的同学是汉奸，处座心里肯定会多想。
……
对他来说，石原亨最好保持赚钱的状态，能够让他获得更多的情报，石原亨一个人没赚钱没什么，多几次情报，便能减少很多的损失。
下午，林石带着人来到石原商行，方士易早就等着了。
没有了池上周司的关系，他便无法打探到航空部的重要情报。
他们跟踪林石，楚凌云则跟踪着他们，并且确定了他们的身份，他看到了冯群。
军事情报处。
他倒不是替石原亨惋惜，日本人赚的越少越好，最好赔光，可石原亨一旦赔钱，他就没办法继续资助池上周司。
“是，我明天就去。”
那样的话，他无法原谅自己。
他虽然换了衣服，但样貌却被林石记了下来。
柯公再次否决。
林石没有任何侥幸，买好烟后，直接和国防厅的众人汇合，他没去柯公那里，甚至连信号都不敢去发。
林石眉角则跳了跳，他找石原商行拿货，不仅仅是这里的价格低，同时还要观察这个商行的情况。
他连老板都没见到，怎么了解观察。
柯公和林石一样，首先想到了日本人。
上海站陈树，正面竞争不过自己，竟然想用歪门邪道。
“真的抱歉，我们老板说了，您要的话，只需要先付三成定金，我们马上会把货物给您送去，等货到了您在付尾款。”
楚凌云故作皱眉，泥鳅知道他和林石的关系，只要泥鳅见到林石的名字，肯定会向他汇报。
果红合作了没错，但双方有过约定，不得在对方中间发展自己的人。
林石身份如果暴露，很容易被他们拿来做文章。
林石绝对不能出事，必须保护好他，并且让他尽快离开上海，至于陈树，这次既然他主动挑衅，楚凌云不可能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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