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样都耗费巨大,超乎想象。
财法侣地,这排在第一位就是财,财力不足,你也就不配称之为大宗门。
感慨声中,陈淮生也跟着一行人进了义阳府的府治定陵城。
融合了两个人的记忆,陈淮生对眼前这个家乡所在的府城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
族望留原籍,家贫走他乡。
陈姓在元宝寨里算是五大姓之一,但是陈淮生家这一支却是比较弱的。
父母早逝,两个伯父一个叔父倒是都在,但是都是俗人,堂兄弟姐妹中也没有一个道种出身。
自己七岁明道骨就引发了这一支的无比振奋,只可惜灵根一直迟迟未觉醒,一直到十四岁才觉醒。
这种情况大家都知道算是道种中资质比较差的了。
但即便如此,毕竟也是先天道种了。
不过陈氏一族人多势众,枝蔓繁杂,几个远支还是陆陆续续有出过道种。
元宝寨每年出身的婴儿大概在二三百人之间,其中一般说来道种出现的几率不定,少则一人,最多的时候那一年有四个被明确道骨。
但平均下来也就是每年一到二人,二人情况最常见。
陈淮生十四岁觉醒灵根之后和族里人商议了一番便出门了。
他甚至没有留在义阳府和弋郡,先去了济郡,后去了谯郡和睢郡游历求道。
只不过现在又灰溜溜地回来了。
定陵城要比家乡蓼县县城热闹繁华许多,人口也要多不少。
虽然看得出来城里城外俗人的生活依然艰辛清苦,却也还算安稳,但是亦能看到修真弟子在城中大街上趾高气扬。
一行人去的是道馆。
这是大赵境内修真界一种民间机构,但也有一些半官方性质。
各大宗门和世家门阀都通过各地道馆来联络协调,而道馆的主持人也多半是当地的修道界的地头蛇。
看着精致优雅的道馆大门,清奇隽秀的牌坊,飞檐挑梁的道观楼台,甚至比地方官府的衙门都要壮美华丽许多,也足以说明其影响力了。
陈淮生逐渐开始用这个世界的心态来看待周遭一切了。
要更好地生存下去,就得要学会了解这个世界。
跟随着一行人进去,陈淮生就感觉到了情况不大对。
道馆里乱哄哄的,一些人正在激烈地争吵着什么,还有几个人正面色或阴郁,或紧张,或愤怒地交头接耳。
“这是第几次了?还这样讳疾忌医自欺欺人,下一次就该是我们自己了!”一个红脸阔嘴汉子怒不可遏地吼道。
“去年的事情,查了多久,结果就是没结果,后来又连发两起,还是没结果不了了之,现在又发生这种事情,难道大家不该好好想一想如何来应对么?”
“道兄,稍安勿躁,此次定要让大家一起来商议出一个结果来,肯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另外一名颇有些仙风道骨一身玄色长袍的修士面色阴沉。
“此番是我凌云宗的师弟出事,难道我们不气愤不着急么?但我们总要有一个调查方向吧?”
“哼,就这样坐而论道,难道就能找出疑凶了么?”
那位被唤作道兄的阔嘴男子语气稍稍缓和一些,但是言语里仍然带着几分讥诮。
“也是这一次是落到伱们凌云宗身上了,才开始着急了,前几次就是你们最是漫不经心,找各种理由来推脱敷衍,……”
被对方戳了肺管子,玄袍修士也一下子破了防,脸色也难看起来。
“吴兄,你是故意来找茬儿么?现在不正该是大家同舟共济共渡难关的时候么?说这般风凉话未免太不仗义了!”
周围还有几人见两人争吵起来,都下意识地把目光望向一直在摩挲着下颌思索的中年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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