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一直是吴天恩在外奔波,相较之下,其他几个执事和长老大多都在派中苦心修行,对外部庶务有些懈怠,许多情况并不了解。
“嗯,掌院师兄,我一直再考虑,这究竟是针对我们重华派本身,还是冲着龙岩坊市财货而去?究竟是一帮散修临时纠合作案,还是另有企图?”
吴天恩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震,目光齐刷刷地望过来。
“天恩师弟何出此言?”尤少游首先质疑,“先前他们几人也说清楚了,虽然这些人隐匿气机,但功法底蕴以及法术都较为驳杂,很难归结于某一宗派,而且不但重华坊被洗劫一空,而且坊市其他店坊也被遭遇厄难,……”
“是啊,若真是某一宗派,那就是向我们重华派乃至于我们三宗联盟宣战了?谁敢这么做?就算是花溪剑宗或者天云宗也不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
接上话的是内务院执事佟百川,他也是一脸不以为然,认为吴天恩在危言耸听。
“或者天恩师弟是怀疑南楚那边宗派?”知客院执事欧庆春慢吞吞地道:“南楚紫金派近期在边境地区十分活跃,与我们三宗联盟素有龃龉,但这好像也很难作为其敢做出这种事情的理由吧?”
吴天恩一时间也难以回答几人的质疑。
他想了一想才道:“诸位师兄的疑问我也无法回答,但是我只是提几个疑点。”
“我们在龙岩坊市的实力不可谓不强了,两名筑基,多名炼气高段中段弟子,什么人能组织起这样庞大一群散修来筹划出如此精密计划来搞这样一场袭击?”
“关键是之前我们什么风声都没得知,知客院的情报会如此闭塞?这不可想象。”
吴天恩的这两个问题问到了关键处。
谁能组织起这样庞大一群散修来袭击龙岩坊市,挑战重华派?
要知道重华派虽然只是一个中型宗门,但它不仅仅只是重华派,背后还有凌云宗和九莲宗,甚至也还有洛邑宓家这样十分亲善的大赵顶级门阀。
朗陵位置很重要,襟带吴越、南楚,而且重华派在朗陵扎根千年,根基深厚,在朗陵,谁都绕不过重华派才对。
散修要在岩角境内纠合起来,策划这样大一场袭击行动,对手是重华派,那是要命的,必定要求有很高的执行力,不是随便凑在一起就能行的,而且行动须得要绝对保密。
这对于一群乌合之众的散修来说,太难了,甚至在吴天恩觉得不可能做到。
既然有要图谋龙岩坊市财货的,自然也就会有想要卖好重华派从中得益的。
这些散修是没什么道义可言的,但如此庞大的行动居然事前悄无声息?保密工作做得如此好?
结果是一击必杀,重华派阵法被破,两名筑基和数名炼气高段弟子丧命,苏云灵不知所踪,也只能视为丧命,这样巨大一桩事情一帮散修能做到的?
这里边太多蹊跷了,如果没有别有用心之人在里边,打死吴天恩都不信。
联系到凌云宗现在同样遭遇的种种麻烦,他现在越发相信陈淮生和他提到的,弋郡,尤其是弋南三府,绝对是山雨欲来,有野心家在其中翻云覆雨。
吴天恩的发问也把在座其他人给问住了。
“会不会这些盗匪散修是在吴越或者南楚那边策划好了之后再过来的?”知客院执事欧庆春依然慢吞吞地问道。
“知客院在吴越和南楚临近州县难道就没有消息来源?”吴天恩反问,问得欧庆春哑口无言。
他能说知客院闭目塞听,半点消息渠道都没有?
“现在要就这个问题做出决断还为时过早,等到暮阳师弟那边消息回来,估计情况会更清楚一些。”尤少游也有些被吴天恩的话说服了,点了点头:“师兄,龙岩坊市不容有失,不管那边最终情况如何,我们一要查清事端,二要尽快让龙岩坊市重新开业,否则我们重华派声誉和影响力乃至利益都要受到巨大打击,我们承受不起这种损失。”
看到几名知客院的弟子送着几名伤员匆匆前往内务院那边,陈淮生和秦泽巨都是面面相觑。
虽然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从受伤者都是炼气高段甚至炼气巅峰的弟子,就能看得出来在龙岩坊市那边的情况有多么糟糕。
袁文博去走了一遭,才匆匆回来。
“袁师兄,怎么一回事?”陈淮生见袁文博脸色震惊中夹杂着几分担心,连忙问道。
“出大事儿了。”还没等袁文博说下去,已经有人出来喊:“陈淮生,立即过来。”
见只喊了陈淮生一人,袁文博和秦泽巨都有些讶异,但是也都很知趣地没多问。
陈淮生也很诧异,出来喊的人他也不认识,但此时他也只能跟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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