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规模就比较大了,八厢一百二十一坊,周长二十四公里,单单是这一百二十一坊,就有人口上百万。
至于外城,也就是所谓的新城,周长七十二公里,人口却难以统计,有说有三百万的,也有说只有一百多万的,但即便是最保守的估计,内外城加起来也有二百五十万。
这还没有算外城城墙之外的城郊地带,依然有不少人搭屋建舍,起码还有几十万。
汴京城这种棋盘格子式的规划据说是学着西唐长安的模式,不过却因为老城远来的存在,不像长安城那么整齐划一,而多了几分散乱和生气。
天黑了下来,但是大街上早已经将灯笼火把悬了起来。
从御街向西,便是繁华无比的光化坊,几乎家家户户都是打起了彩楼,临街尽皆为二三重楼,甚至二重楼都少见,多为三重,甚至四重。
陈淮生牵着方宝旒的柔荑,而方宝旒就这样依偎着陈淮生,头靠在陈淮生肩头上,竟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马车掌鞭的大概也是见惯不惊了,客人没吩咐,他就管着赶着牲口一路往前走。
天子脚下,什么事儿没见过,哪怕就是一个凡人,没准儿人家也是和金丹打过招呼,与元婴真君一起同进同出的。
看着依偎在自己肩头发出细密鼾声的女人,陈淮生也觉得有些神奇。
这个女人和自己心有灵犀一点通,也算是难得的佳话了,没想到现在却要自己以这样一种方式陪着她“睡觉”。
沿着汴河大街一直往下,过了利仁坊,陈淮生意识到对方是要把自己带出内城了,此时方宝旒也醒了过来。
出了内城,进入外城,外城没有那么寸土寸金的拥挤现象,但高门大户设置出来的风格更为气派恢宏。
“前边就是天云门总坛所在,再往前走大概三四千米,就是万象派在汴梁城的根据地了。”
方宝旒在黑暗中悠悠地道。
“道会在哪里召开?”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据说今年参加大会的宗派,……”
走了一大圈,马车终于把两个二人送到了门前。
一个很小很僻静的小院,一踏入院门,自动禁制就开始放光。
干净素洁的客房,还有就是方宝旒的卧房,似乎一切都是如此恬静,等候着某人的君临。
看着女人充满幸福的面颊始终洋溢着笑意,陈淮生也只能由着对方去。
方宝旒只感觉自己面颊越来越热,越来越烫,尤其是陈淮生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徘徊,宛如灼烤一般,她预感到似乎某些早就预想过的事情会在今日发生。
虽然她也很渴望男人的温存和慰藉,但是现在她却更享受现在这种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