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倒是挺会说话。”来客抿了抿嘴,“通天泊的情况我不敢说了如指掌,也算是去过有几回了,我本有意要去走一遭,但一直没有时间,……”
这话意思就太明显了,陈淮生知道这个时候容不得自己犹豫,满脸堆笑,甚至还要露出几分惊喜的神色。
“前辈真的有意要去通天泊?不知道我等能否跟附骥尾,与前辈同行?我们可以先去通天泊,带通天泊这边是了之后,再去轵关山,……”
来客忍不住咧嘴一笑:“小子,算你们走运,老夫我的确要去通天泊一行,你们如果要去,老夫便勉为其难,带你们一程,不过这一路上,你们可得要管老夫的酒菜,对了,这酒不错,河北之地好像没有售卖啊,我从未尝过,……”
看着这家伙手里的酒葫芦,陈淮生等人才明白,多半是这酒香把这厮给勾来的,现在又在打这酒的主意了。
陈淮生赶紧又从储物囊中拿出两壶:“这是汴京所产石冻春,乃是京中名酒,前辈若是好酒,这汴京城中好酒甚多,……”
“什么叫好酒?”没想到来客接过酒时,却脸色一沉,“老夫岂是那种好酒贪杯之徒么?”
众人心中都是一寒,这家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陈淮生这话难道有什么错么?
好酒就好酒,这又有什么错?
就你这样,一壶酒被一口就干掉大半,现在奉上两壶,你连话都没说就拿了过去,现在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说不是好酒贪杯之徒。
只是形势比人强,这等人面前,谁又敢反驳?
不过陈淮生倒是并不惧怕。
他注意到对方只是否定自己不是好酒贪杯之徒,但并未否认他自己好酒,好酒和贪杯是两个概念,后者的贬义性质太浓。
“前辈说得是,酒醉英雄汉,这自古以来,凡是英雄豪杰,都喜好好酒,但饮酒有度,更为丈夫,……”陈淮生随机应变。
来客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深合自己胃口,一言一行都相当合眼。
“唔,你等既是要去通天泊,老夫也正巧要一行,你等便与我同行,我不会占人便宜,你等供应了好酒,我自然也要与你们一些好处,保管不会让你们吃亏便是。”
一干人都觉得这人说话前后不一,性子似乎也飘忽不定,弄得人有点儿无所适从。
只有陈淮生知道,这才是异修的正常表现。
毕竟他们在入世之后对人情世故的了解学习都几乎只能靠自己模仿摸索,这好坏都囫囵吞枣地接受了,其中合意的不管好赖,都渐渐变成了他自己的性格特征。
不过只要能小心揣摩到这个家伙的性格特点,投其所好,这一趟去通天泊未必就是坏事。
当然对众人来说,要多这一个不确定因素一直在一起,肯定是不乐意的,万一不小心触怒了这家伙,死都不知道因为什么。
只是在这等时候,已经由不得他们了。
摊上了这么一桩事儿,是祸是福,现在他们也拒绝不了,都只能跟着一道。
惟愿能早点儿了结此事,分道扬镳,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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