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不止没有伤害到李牝，反而让李牝的剑术越发精妙，离悟透空间无限接近。
尤虚的处境很快被炽炼、时墨、无尽察觉。
炽炼神色冷漠，无尽、时墨两人倒是看了出来……
这个李牝，真的很强，足以让他们四个视为对手。
人族原本的万族霸主赛往往靠三个准王牌级高手一个个耗，这一次……
还真出现了一尊顶尖强者。
“确实是留你不得，不过李牝是竞争对手，尤虚也是竞争对手，先让你们拼个两败俱伤，我再坐收渔利。”
时墨心中产生这个念头。
至于说李牝在借尤虚之力领悟空间法则？
怎么可能。
空间法则如果这么好领悟，圣皇早已经烂大街了，如何还会有至高种族中都堪称封疆大吏级的身份地位？
这分明是尤虚意识到他和李牝死磕到底可能面临的结果，故意想拉其他人一起入局罢了。
他又不是蠢货，会相信竞争对手的话。
……
下方，感受着自己无论如何出刀始终奈何不得李牝半分，而其他几族的王牌却又袖手旁观时，尤虚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哈哈哈！”
这一刻他终于放弃了所有幻想，决心与李牝争斗到底。
“好好好，好一个自创剑法，李牝，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自创属于我的刀法，但却始终感觉差了点什么，或许差的就是你这种压迫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
尤虚的刀法变了。
不再迷惑、不再迟疑。
“我尤虚出道以来，同辈之中所向无敌，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也会如此，今日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你先利用我陪练悟透空间，还是我在你的压力下万法归一，悟透刀法的真谛，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刀法。”
杀！
伴随着这尊圣皇豁出一切，空间的玄妙被演绎到了前所未有的极致。
“哈哈哈，早该如此！”
李牝大笑着，举剑迎击。
这一场战斗终于进入有死无生的白热化！
……
“尤虚！”
虚空族的天帝死死盯着豁出一切那道身影。
他……
不是在开玩笑。
也不是故意想引神族炽炼入局，让他们去死磕好渔翁得利，他现在，正经历着真正的生死之战。
“修罗，让炽炼出手，先杀李牝！”
这位天帝厉声道。
修罗感受着尤虚身上的决然也有些惊魂未定，不知真假。
他不想过多影响炽炼，但安全起见还是道了一声：“炽炼？”
“我心中有数。”
炽炼神主沉声道。
而这个时候，生死交战的两人却是猛然爆发出一阵摧毁方圆数千米所有物质、能量的撞击。
在这种毫无花哨的正面碰撞中，突兀传来了李牝畅快淋漓的大笑。
紧接着，绚烂的永恒剑光下，一道身影倒飞出来。
正是尤虚。
但此刻的他却是神体震荡，大幅度开始崩塌，无数归墟之力朝着他体内汹涌灌注，宛如归墟在即。
“我输了……”
尤虚感受着身上无可逆转的归墟伤势，神色惨然的看着李牝……
“原来世间……真的有人能这么短的时间里将空间悟透……”
“结束了。”
李牝静静的感受着四周清晰到触手可及的空间之力，然后冲着尤虚点了点头，就要腾空而起，飞上高空。
“不，还没有结束！”
尤虚一步虚踏，犹如一位空间行走，拦在了李牝身前。
他浑身上下的能量剧烈翻涌，数不胜数的归墟之力源源不断灌注，似要拖着他身入归墟。
但他对这些却视若无睹，全力运转所有之力，死死的看着李牝，一字一句：“这不是结束！”
李牝看着尤虚，看着他豁出一切，似乎不惜归墟也要斩出的这已经证实无用的一刀……
他明白了什么。
“是啊，还没有结束。”
李牝持剑：“我有秘术，名为天命，以过去之力洞悉现在，无物不知。”
天命之光闪耀，刹那间尤虚身上所有的力量运转尽数了然于心。
“我有一法，虚数空间，运转物质能量空间转化之妙。”
物质能量的转化使得若夕剑上仿佛孕育出天地重开，宇宙演化的毁灭。
“我有一剑，剑光永恒，超越时间，超越空间，永恒唯一。”
李牝微微一礼，持剑，斩落……
“请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