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淡淡的,收了回来,没再搭理他,继续往前走。
温思鹤冷笑了一声,“我要是再追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他说到做到,马上就地转弯,打算一个人回去。
反正从这里走到山下,要走到明天,只有路边昏暗的路灯能提供一点儿光亮,她要是不怕死,那就继续一个人走吧。
温思鹤把汽车往回开,越想越气。
大概是宫衔月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没脾气,突然这样,他有些受不了,但也有些新鲜。
汽车往回开了十分钟,他突然停下,抬手捏着自己的眉心。
气归气,她要是真出了事儿,他也得负责。
温思鹤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又把汽车转了个弯儿,往下继续追。
但是这次他开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看到宫衔月。
他瞬间有些慌了,将车停下,给她打了电话。
她的电话还是关机状态,按理说以她的速度,他现在早就该把人追上了才对。
可这一路上都没见到人,宫衔月去哪里了?
她真的出事了么?
“宫衔月!”
“宫衔月!”
温思鹤的心脏都开始狂跳,将车往回倒,一边倒,一边喊。
猛地,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声音,连忙下车。
他来到一旁的路边,下面大概有三米高的堡坎,这会儿宫衔月就坐在那堡坎前,安安静静的坐在石头上,看着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不是他听到了一些声音,估计她一直都不会出声。
温思鹤很生气,气到心痛。
是的,心痛,她这副样子,就像是一个人在等死。
“宫衔月!”
他喊了一声,但是这里没有下去的路,她是摔下去的。
“我喊人拿绳子来,你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