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不堪盘剥的金国百姓,翻山越岭逃过鸭绿江,进入大明驻军的高丽保州地区。
鸭绿江南岸还有许多金国地盘,那里生活着女真和渤海人。
随着时间推移,由于无法外出劫掠,两族的矛盾愈发激烈。渤海人不堪女真压迫,也往保州、安州、平壤等地逃亡。
金国对此防不胜防,因为边界线太长了,而且全是山岭河谷地带。
去年婆速路渤海人造反,金国派兵进山镇压三个月。最后有一千多渤海族百姓,扶老携幼偷渡鸭绿江,成功走线抵达保州境内。
这大大巩固了大明在高丽北部的统治!
因为逃过去的渤海人,很多都是会说汉话的,风俗习惯与北地汉人无异。
金国多次抗议,希望大明归还逃民。
秋天的时候,金国还派使者过来,已经被朱家父子晾了几个月。
……
过完冬至,朱国祥才想起自己还是皇帝,接见被晾在一边快发霉的金国使者。
金国正使名叫左光庆,其十世祖为后唐棣州刺史左皓,辽国杀来时左皓麻溜就投降了。
左光庆的爷爷左企弓,更是大名鼎鼎的辽奸。
阿骨打想把燕云十六州卖给宋徽宗,左企弓坚决反对,还作诗云:君王莫听捐燕议,一寸山河一寸金。
至于左光庆本人,以书法闻名。
吴乞买的继位诏书、皇帝大印,还有金国朝廷的各种匾额,全都出自左光庆之手。
左光庆的亲爹左渊,则是金国的顶级大贪官!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开春雪化你们就该回去了。”朱国祥靠在椅子上,松弛感愈发强烈。
左光庆道:“我国多有逃人越界,此皆刁民恶徒,还请贵国将这些逃人遣返。”
朱国祥说:“大明朝廷并未收到消息,或许是边将们疏于防范。明金两国既为友邦,朕会派人去认真调查,若真有其事一定将逃人送返。”
左光庆又说:“还有一叛将名叫贺成,此人自称受明国册封,号为‘云中大将军’。他纠集匪类为祸四方,遭我大金镇压之后,似乎带着残部逃入明国境内。还请明国归还此人,以将其正法!”
“不知有此人。”朱国祥一口否认。
当年宋金两国出现矛盾,就是从宋国收留金国叛将开始的。
现在仿佛一个轮回,轮到大明收留金国叛将了。
大明皇帝显然在推脱,左光庆心中极为懊恼,加重语气道:“金明两国已是友邦还请明国交还叛将与逃民,否则天长日久或有兵刀之危。”
“嗙!”
一直松弛靠坐的朱国祥,猛拍扶手坐直了:“回去告诉吴乞买,让他好好学习如何治国。自己把金国搞得民不聊生、叛乱四起,却来朕这里讨要逃人,简直不可理喻!还什么兵刀之危,他若是想打,那两国明年就开战!”
左光庆慌了,连忙解释道:“陛下,外臣并非此意……”
“带下去!”
朱国祥直接打断:“此人对大明天子不敬,立即驱逐出四方馆!”
天寒地冻的,把金国使者赶出外宾馆,这是在故意侮辱金国,逼迫金国主动撕毁和约。
“陛下,陛下……”
左光庆大惊失色,被侍卫进来架着拖走。
紧接着塞尔柱使者艾布和苏莱曼,一文一武被太监引导入内。
礼拜之后,苏莱曼问道:“伟大的桃花石汗,春天到了我们就要离开,请问两国皇室联姻是否有决断?”
朱国祥说:“朕的女儿年幼,不忍她嫁到太远的地方。贵国君主的好意,朕却是心领了。感谢他送来许多礼物,朕也准备好了回礼。其中一样回礼,是大明最贵重的宝物,就连大明贵族也很难获得。拿上来!”
太监抬着一匹天鹅绒进殿。
塞尔柱苏丹赠送的礼物很贵重,其中还包含两匹阿拉伯马。
可惜,全是阉掉的公马。
大明的回礼,自然也不能小气。
把丝绸都当成宝贝的塞尔柱人,哪能经得起天鹅绒的诱惑?
苏莱曼和艾布二人,当场眼睛都看得发直了。
苏莱曼声音颤抖发问:“陛下,我能摸一下吗?”
“当然可以。”朱国祥微笑。
苏莱曼的手掌接触天鹅绒,那触感瞬间令其陶醉。甚至是闭上双眼,来回抚摸体会,仿佛是遇到了人间至宝。
朱国祥说:“这种绒布,还有更上等的。贵国君主若是想要,可以运来战马交换。从陆上运来可以,从海上运来也可以。战马越好,我给的绒布就越上等。而且,不要骟掉的!”
苏莱曼终于睁开眼睛:“陛下,我一定转告苏丹。”
……
(拜托,别再提君主立宪制了。
任何上层制度,都需要下层结构支撑。在中国搞君主立宪,唯一的结果就是军阀混战,最后养蛊弄出个新皇帝。
放在任何国家都一样。
英国的克伦威尔差点就成功了,他的儿子失败是因为财政崩溃。
而在法国,拿破仑就成功了。
至于日本,人家万世一系,而且情况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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