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前真的打量一番,得出结论。
除了在退化。
斟酌了一下,还是这个词最能精准地描绘当前情况。
刚才温斯洛一家愣住的原因很简单,简的声音过份清脆悦耳了,甚至已经开始脱离她的年龄段。
虽然长时间相处的家人,不容易注意到一些细微变化,但后者在付前的要求下多说了几句后,很明显终于被发现。
至于付前为什么会让简这么做?
刚才第一时间,他就意识到患者眼睛恢复的同时,身体正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具体来说,就是跟声带一样,整体都在回归更原始的状态。
这位窈窕淑女,似乎正缓慢又坚定地,向着一颗受精卵前进。
“医生,她这是……”
温斯洛先生明显是心理调试最快的一个,并没有试图找理由自我安慰,而是直接想确认原因,甚至很快想到一点。
“是那个铃铛的副作用吗?治疗的代价?”
“你们这些家属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说了几遍刚才是在检查,结果都还没出来呢。”
付前瞥他一眼,对这种不听医生讲话的行为表示不悦。
“那她这是……”
这说法明显并不能让温斯洛满意。
刚才接受摇铃让女儿好起来这件事,已经耗费了他巨大的心力。
因为那明显带有超凡因素的手段,如果有效,势必证明女儿身上发生的事情,不再是简单的生病了。
那绝对不是个好消息,不过如果事情能够就此了结,倒依旧是可以接受的。
但如果证实非普通病症的因素,但同时又没有解决,那就是最差的一种可能了。
当然在不想承认的内心深处,这也是最大的一种可能。
“一切以检测报告为准。”
可惜对于他的问题,付前又一次重复了原则性回答,扭头看着旁边的一只台钟。
东西还是怕比较的,原本还觉得脑叉兄的那只算得上精致,此刻对比之下已经像是从两元店淘来的。
“到时间了。”
五秒钟后,付前点点头,上下又打量了一遍温洛斯小姐。
“一切正常。”
……
这等待半小时的结论,配上患者已经恢复正常的双眼,理论上来说是一个乐观的诊断结果。
然而患者一家三口却只是面面相觑,其中温斯洛先生原本就瘦黑的面庞,肉眼可见地又黯淡几分。
“医生,你确定吗?”
眼见付前真的把东西开始收拾到出诊箱里,下一刻他终于忍不住出声挽留。
“要不要再检查一下?我担心可能会有被忽视掉的情况。”
哦?
面对这种主动要求过度医疗的行为,付前面带疑惑地确认一句。
“你确定?请相信我的职业道德,患者信息我会绝对保密的。”
“确定,在整个莱尔汀,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付前最后的承诺,反而听得温斯洛脸上一阵抽搐,接着坚定地说道。
“那好吧。”
看了一下另外两人,感受着这一家对于这个说法的肯定,付前终于停下了手上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