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便会落人口实。”
这才是,难点所在。
世所周知,虽元夏宫重开,可散落各方旧属,却还在观望迟疑状态,真正归入济阳山者不多。
如今,有旧属求援,若不理会岂非寒了人心?日后,即便真出现了,“背弃旧主”之事,也能有些说法——主宗不顾我等生死,我等又何必,再归入主宗之下?
便是无人多说,也会有类似流言,被有意传播,这是可以看到的事情。可若出手……说难听点,如今的元夏宫,类似巨大的乌龟壳,有夏雪在自无人胆敢,来济阳山放肆,但内部真正可以调动高手,却并不多。
外支六脉,沧海楼、神火殿归位,常氏几乎族灭,只剩一对兄妹,陷身于天灵岛上,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其余三脉,至今下落不明……至于其他旧部,收心都难做到,更何况是调动人手。哪怕,真能调动一二,也未必就敢动用……万一这就是,故意给元夏宫,设的局呢?
罗冠想到这,就忍不住叹气,看看白镜,又看看徐舟,有些明白今日为何,非要等他来了。
可……他罗某人,也是细胳膊细腿的,踏出济阳山外,说不定下一刻,就要殒落。
毕竟,此番风波,大概率就是陷阱。
白镜苦笑,点头,“徐舟道友所言不错,即便明知山中有虎,你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又摇头,一脸无奈。
这也算是,一种上不得台面的阳谋,看得透却破不开,只能按照别人的算计走。
夏雪手指轻敲椅子扶手,发出似金似玉之声,“铜山、旬阳两处,便交给白镜、徐舟两位长老处置……至于,丰城此地,距离济阳山最近,便由本宫亲自前往,动作快一些,当不会有事。”
“不可!”此言一出,白镜、徐舟两人,直接大声反对。
“宫主大人,涉及元夏宫之存亡,岂能轻动?”
徐舟长老的话,则更加直白,“除非,宫主自身破境八血,否则无论如何,您不得离开济阳山半步!”
他转身沉沉望来,热浪逼人,“魏庄道友对吧?今日此刻,你便不准备,为我元夏宫出力吗?!”
当初,山门未开,去见徐舟时,是罗冠与白镜通往。
之后,济阳山开,元夏宫各方旧属前来拜贺,罗冠、白镜二人,分列夏雪之左右。
这是资历、牌面,代表着某种未曾明言的地位……但同样,也是职责以及担当。
正所谓,在其位,则谋其政!
罗冠想要在元夏宫,真正站稳脚跟,就必须拿出,该有的态度及实力……否则,即便夏雪要用他,都名不正言不顺,更无人信服。
这算不算是,搬石头砸自己脚?罗冠心思电转,暗暗苦笑,表面上却仍是平静,上前一步,拱手,“表姐,魏庄愿往丰城一行。”
“好。”夏雪竟一口答应,看她那神色,几乎就是在等他主动开口。
所以,这是早就算计好的对吧?刚才,说什么亲自前往,搞半天是给我演戏,加压力呢!似察觉到,罗冠神情中一丝古怪,夏雪顿了顿,道“此去,可有把握?”
当然没有!
鬼知道,这是个什么局?罗冠不动声色,道“小弟不敢妄言,但不论如何,必竭尽全力。”
若局势可控,那就动手解决。
可如果是场杀生死局……呵呵呵,去踏马的“在其位,谋其政”,老子掉头就走。
夏雪眸子闪了闪,点头,“好,本宫信你,那丰城之事,就交给你了。”她起身,望向殿外,“风雨渐起,各方都在观望,还请三位全力以赴,将一切处置妥当,莫出差池。”
白镜、徐舟躬身行礼,沉声道“必不令宫主失望。”
又侧目望来。
罗冠……
看我做什么?咬牙,拱拱手,“小弟尽力!”
三人出了大殿,白镜笑呵呵的,第一个说话,“魏庄小友不仅修为高深,更有莫测手段,老夫在此预祝,你早日平安归来,到时庆功宴上,老夫当与小友畅饮。”说罢,又对徐舟拱拱手,转身离去。
徐舟表情还是臭臭的,一副看谁都不太顺眼的模样,“魏庄,贫道知道,你今日必有不满?但我元夏宫不养闲散人员,你想上位,与我辈并驾齐驱,那便拿出实力、功勋。”
“老夫,等你的答卷!”
看着两个老家伙,一左一右离开,罗冠抹了把脸,暗道你们这话,听着可真不吉利。
呸呸呸……瞎想什么,老子福大命大,你们都死翘翘了,我也没事。
有女修上前,恭敬行礼,“魏庄道友,我等领命,带你去丰城来客住处。”
罗冠呼出口气,点头,“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