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要你们无偿相助,待将东西都搜集来了,我会以丹药相易。”
赵解一愣,这才想起,眼前这位还是个炼丹大家!这一出手,不知多少人家相求,便越发觉得面前之人的珍贵了,对之前的观望隐隐后悔,明明占着两个儿子的先机……
陈渊又道:“我在陇城不会待太久,所以这个交易持续时间不会太长,你可以自己决定是否答应。”
赵解想着门外的一群人,不等两个满脸恳切之意的儿子开口,就点头应下:“就依先生!”
他却是想好了,先留了个善缘,日后也好交涉。
想着想着,他紧接着又道:“还请先生移步鄙府,我等早已经备好……”
陈渊就道:“我这里住的很舒畅,不想换地方,等会我会写个条子,把所需之物罗列出来。”
“就依先生。”赵解犹豫了一下,随后也应了下来。
“前辈……”
赵丰吉终于忍不住了,他拱手道:“我与舍弟,想在此侍候……”
“这个就免了。”陈渊当即打断,但看着两人的模样,思索了片刻,“不过,你们在修行上如有疑问,可来询问,也算是交易的一部分吧。”
待得一番折腾后,这父子三人才拿着清单走了。
“先让赵家搜着看,如果效率不行,再多找几家一起来。”
陈渊正想着,女城隍又从后面转出,虽口不能言,却示意陈渊给自己解开封印。
他将手一捏,将这女人的五感灵识一并封闭,顿时清净了。
“这城隍暂时不好打杀,一杀,城隍之位空出,纵是被我炼化了神位,有这许多陇城人念,神庭很容易便可册封下一个,倒不如留着祂在这占着位置被封印。等离开的时候,再决定如何处置吧。”
想着想着,他又转头看向一侧的墙头。
趴在墙头的红衣女子一缩头,跐溜一声,从墙上滑下,过了一会,不见有人来计较,才放下心来,拍了拍平坦的胸脯,疑惑起来。
“为何城中大户,都来拜访他?是个隐居市井的大人物?”
“传闻中,这位摧山君从来出手不容情,一击必杀,没想到他的人、他的话,和他的招式一样,都是单刀直入,直指命门啊!”
找了个理由,驱散了门外各家后,在回去赵府的路上,赵解忍不住感慨。看着神游物外的两个儿子,他又笑道:“如何?现在还说为父摇摆不定吗?换了你们,面对这等情况,又岂能轻易做出决定?”
赵丰吉正色道:“父亲此言差矣,若知是前辈,你该从一开始便坚定不移!”
“兄长说的是,”赵丰祥也点点头,“方才上仙不假辞色,就是因为父亲观望之故!换成是我,知晓是上仙在此,哪里还要犹豫观望?先就过来拜见,为他驱走,占尽先机!”
“……”
赵解脸色难看,最后沉声道:“回去罚抄家法三遍!”
“为何?”
赵解根本不回答。
等父子三人回到赵府,一进门,就见着一排人等候在院中,多数都是族中长者,为首的是敬元子出家前的独子,赵礼。
“叔父,听闻您去拜访摧山君了?”
见着赵解父子三人进门,身高体胖的赵礼就迎了上去。
赵丰吉、赵丰祥对视一眼,他们可是知道这位族兄的,平日里就多有挑衅之举,今日带着这么多人拦路,必是想要借题发挥。
没想到,赵礼却道:“唉,为何不叫上小侄?实不相瞒,小侄十分钦佩摧山君的为人,希望能有机会亲自拜访。”
“原来如此。”赵解看了一眼赵礼身后的族老,心中一动,就道:“过几日,看能否安排你与他见上一面!”
赵礼露出笑意,就道:“多谢叔父!”只是躬身后,微微眯眼,眼神闪烁。
各大家族这么一闹,消息不胫而走。
城隍司的从属神仆忧心忡忡,便将消息传了出去。
“果然是出现了!”
云雾之上,智叟看着反馈来的消息,满意抚须,对灵将军笑道:“你瞧,这人不就暴露了?”
“他敢囚禁城隍,越发无法无天!这便去将他诛了!”灵将军是个急性子,当即就要过去。
“不要急,”智叟安抚起来,见对方不怎么听从,又道:“帝君将此事交给了我,你要违逆?”
灵将军面露不忿:“你要如何?不杀还要供起来?”
智叟就道:“他能擒城隍,说明手段不一般,得先试出他的根底,否则一个一个过去,再被他个个击破,有何意义?”
“那就率……”灵将军还待说着,忽的一怔。
“你也明白了?帝君登基之前,能为你调动的神兵神将才有几个?三三两两的去,能顶多大事?”智叟说着,屈指一弹,将信息凝成一道华光,指向西岳山峦,“这事儿啊,不妨让黄粱道出马,他们不也死了个长老吗?现在那山上有各门各宗的高手,大宗师都有两位,该是会拿出一支像样的讨伐军才是。”
幽幽太华,山势险峻,自古便是仙道圣地,有许多传说,但如今最为出名的,还是黄粱道。
群山之中,有一座孤峰,有一人练剑其上,锋芒正盛!
突然,两名南宗弟子上来,对练剑之人道:“大师兄,有摧山君的消息了。”
练剑人收剑调息,双目漠然,眉宇间有一股锋利的剑意,他闻言点头:“好。此人最近风头正盛,若传闻为真,那也该是先天巅峰,有了与我一战的资格,可堪试剑。去准备准备,我要前往陇城,与他一战,以战养剑,登临绝顶!”
两个弟子得令,从山峰别院赶往本部山门,在门前见着一名华衣少年,跪在门前,面色苍白,摇摇晃晃,不由惊奇,便问缘故。
“两位有些时候没来本部了吧?这人是大宁贵族,其母病重,听说孟宗师来了咱们黄粱道,便带着金银来求仙丹!但孟宗师不愿见他,于是跪了三日!滴米未入!”
“既是大宁贵族,孟宗师为何不见?”
“传闻众多,有说这少年家中和孟君有仇的,有说此子所求丹药便是炼丹宗师也炼不出的,还有人说,孟君被鬼魅惊了魂,卧床不起的,总之,是没见他。”
“原来如此。”二人问了几句,记挂着大师兄的交代,便不去理会,入山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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