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面露不快,敬酒不吃啊这是。
你是不算什么,我却怕又招来苍蝇?那这太华山不是白打了?
孙正钥这时站了出来。
“徐兄,挑战陈师,你还是有些早了,先和我过两手吧。”
“你?”徐正元摇摇头,“孙兄,之前在九如庭,你我交过手,你还欠缺点火候。”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在陈师座下,学了好一阵子,早有心得,正好借你验证一二!一雪前耻!请!”孙正钥也不客气,话没说完,就一掌拍出!
顿时,气血呼啸如风,笼罩徐正元,后者无奈,只能动手!
大堂之内,劲风涌动!
但几息之后,徐正元一声闷哼,后退三四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的青石板上留下了一个脚印。
“怎么会?这才多久,你竟有如此进境?”
“气血真气为根本!一旦明晰此事,再辅以陈师的吐纳之法,便能平添三分战力,更能迅速恢复气血亏空,此消彼长,便是徐兄你,也要在我这吃亏,如今我可称同阶无敌!”
平王撇了撇嘴,张口欲言,最后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徐正元则先是一惊,旋即明白过来。
“吐纳法?”
但这种武道秘辛,他也不好细问,加上先受血脉压制,又输孙氏一招,这会确实精力不济。
沐辰扶着其师祖,便来告辞。
陈渊一挥袖道:“也好,我刚战了一场,也要休养,江鸿,送客。”
“是!”
他一发话,哪怕众人心有不甘,也只能暂时退去,连那李必都被千金散人等拉着暂时退去。
“你来求陈君,岂能惹他不快?况且今日确实不是时候,你身子骨本就虚弱,方才受那来袭者的毒功,不去修养,顷刻猝死都不奇怪!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
听着规劝,这少年只能无奈暂退。
只有孙正钥、平王等人留下。
“我有事要交代你们。”看着两人,陈渊也不客气,学了自己的功法,自然就得给自己办事,“我需要一些材料,等会列个单子,你等着人去搜集!另外,安排个人,去陇城定宇观,给我送封信。”
“陈师尽管吩咐!”
一听说要帮陈渊办事,两位大宗师满脸喜意,跃跃欲试。
江鸿有些不甘道:“少主,咱们自家也有人手,你大可吩咐。”
平王笑道:“得了吧,要是动用了景阳侯的人,怕是什么隐秘都没了。”
江鸿敢怒不敢言。
呼——
巍峨的殿堂中,立着十几支蜡烛。
一阵寒风吹来,两朵摇曳不定的金色火苗熄灭。
看管火苗的天将见状,脸色一变,敲响了铜钟。
很快,消息传到了云中正殿。
一身白色锦服的西岳帝君,坐在帝位上,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高阶之下,众神噤若寒蝉,不敢贸然出声,祂们都能感到,那位帝君看似平静的神躯中,仿佛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过了好一会,西岳帝君睁开眼睛,殿堂中的灵气骤然波动,连绵宫舍震颤,一点奇异的光辉在祂的眼眸深处显现。
“收拢人手,约束群神,自即日起,不要再去招惹摧山君,也不要再介入人间之事。”
“什么?”
诸神面面相觑,对帝君的这个决定十分意外,接着就有浓郁的屈辱感从心底迸出。
“陛下,面对那摧山君,还要退避?他再厉害……”
“此乃朕令!”西岳帝君冷冷说着:“神庭诸神,自即日起,无故不得下凡,地上的山川城池所属之地祇,亦当谨守所属,不要轻易与凡人接触,更不要无故去招惹修士。”
此言一出,群神终于绷不住了,群情激奋。
“帝君!就怕了他摧山君?”
“君辱臣死!吾等岂能让帝君受这般委屈?”
“还望帝君收回成命,吾等愿以死明心!”
……
“安静。”
西岳帝君淡淡说着,众神立刻收声。
“摧山君一再挑衅,连伤我神庭重神,岂能抹消?但两尊上品巡神,尚不是他的对手,难道指望尔等出面将他围杀?又或指望被各处的地祇联手将他围杀?”
众神一时呐呐难言。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登基大典,一旦登基,祭拜天地,整个西域神领尽在朕的掌握,身在何处皆能施展神道的根源之光,就算有十个摧山君,又能如何?在这之前,暂时忍耐几日,又有什么关系?这点耐性都没有,日后如何统领西方神域百年、千年?”
西岳帝君说完,看着众神的模样,微微摇头。
这次刺杀,其实是其他神庭的一次测试,既然那个摧山君击杀了界外邪魔,那在这次的恩怨中,就会两不相帮,坐看胜者出现。
“祂们都糊涂了,掌握了本源之光的帝君,难道会输给一个修士?”
想到这,祂冷笑一声,身化金光,消弭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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