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白鹤宗什么时候再来一次梦中聚会,方才那三女回去,理应会通报门中,引得议论才对……”
嗡嗡嗡……
念头刚起,玉牌就震。
“来的正好!”
他当即闭眼入梦。
几息之后,陈渊重新睁开眼,已经明白了界外之人的布局。
“先把我放着不管,让三女跟在身边,掌握动向,然后集中力量先解决神道?得通报给其他几位帝君,让他们多加防范。再怎么说都是同一阵营的,如果祂们都被拔除了,后续就靠我一人,以当下的修为,面对诸多修士,还有外界几个宗门,除了投降,就只能跑路了。”
这时候,沐辰又来禀报,说是有位名为千金散人的故人求见。
“果然,一出关就琐事不断。不过千金散人不在西北待着,居然跑到了此处。”陈渊正自讶异,心念又是一动,掌中精铁盒子也微微震颤,于是他眯起眼睛。
这么巧?
那就不太像是巧合了。
“让他进来吧。”
“陈君!总算又见到你了!”
千金散人一见陈渊,就一副老友相见分外想念的模样,连陈渊都为之一惊,等问了两句,才知原因。
“你是说,伱与这位李公子,从西北一直跟到这里,才见到了我?中间几次巧合,都擦肩而过?”陈渊说话时看向了李必,后者回以正礼,不过面色苍白、憔悴,眼中满是血丝,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
千金散人就道:“可不是么?但我既应下诺言,纵是天涯海角、五年十年,也得完成!”
陈渊点点头,直接问李必道:“你是为母求医?把情况跟我说说。”
李必精神一震,压住欣喜,娓娓道来。
听了大致后,陈渊复问道:“你母亲途径中岳山时沾染了恶灵?之后日日狂嚎、癫狂,偶尔才能平静?”
“正是,多亏了无忧道长与千金前辈,以观想之法炼出药丹,舒缓了家母狂症,只是最近许是症状加重了,吃药也不怎么见效了。”李必说到这,跪地叩拜,“还望摧山君能出手相助!便是让李必为奴为仆,亦甘之如饴。”
千金散人鼻子一酸,生生忍住泪水。
“你能从西北一路追赶至此,更曾在太华山上跪求那么久,确实是个有孝心的,”陈渊从袖中取出了梦中笔,“将此物拿去,放在你母枕边。”
李必恭恭敬敬的接过梦笔,便等着后文。
陈渊却一挥袖,道:“去吧,只管放下,自有变化。”
千金散人一听,还待再说,但李必已是叩头谢过,双手捧着梦笔,快步离去。
“倒是有个果决的性子。”
将目光从其人背影上收回,陈渊望向远处的连绵高山。
“这中岳山中看来藏着不少隐秘啊。”
想着,他拿着那精铁盒子,转身入了静室。
“启禀师伯,弟子等人已打探清楚,与虚焰钟相关的传说、神话、事迹,都指向一处名为虚王殿的地方,只是此殿变幻莫测,神出鬼没,似是有灵。”
庭院之内,劲装青年驾驭剑光而至,一落地,就拱手汇报。
银发老者盘坐在外长廊上,低语道:“虚王殿、虚焰钟,该是有些联系的。”
他抬起头,道:“旗山宗称霸一方时,镇山之宝有二,一个是能收纳他人真名的夺灵旗,一个是镇压了罗睺真火的虚焰钟!而那虚焰钟有幻化之能,整个旗山宗的山门,其实都是此物所化,因这一旗一山,旗山宗方得其名!虚王殿很可能便是此物所化!”
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残卷曾有记载,虚焰钟化作旗山时,有一物为钥,内藏精焰,以秘法激发,能令大钟显化本相,你等先去寻找此物。”
青年却道:“如此笼统,便是寻得,怕是也要耗费日久,万一耽搁了时间,岂不糟糕?”
银发老者摇头道:“既已知晓了‘虚王殿’之名,便能用因果之法搜寻,你把我的话带回去,那玄机阁首席会知如何去做。”
“喏!”
又是惊险的压线,可怕,明天说什么都得恢复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