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假的真不了?
“旗山宗故地,虚焰钟旧宅。”
将虚焰小铃铛拿在手里,感受着其上震颤,陈渊感受到了一股浩然滂沱之气,笼罩整个岛屿,处处灵穴藏杀机!
“大阵罩岛!此阵与旗山宗有关,更与虚焰钟有联系!而且此阵有标记外来者之能,居然和神藏里面,各方神帝检查神域的手段相似。”
手捏印诀,避开大阵侵袭,接触了岛上的微风,他心中缓缓浮现出一片山脉之景。
连绵山脉中,一处山涧内。
清泉深坑,内藏玄奇。
“是拓印在法宝中的画面,或许关系着旗山遗址、遗宝,以及狐道人口中的万界黑渊……”
虚焰小钟的本质是受损后退化的虚焰钟。
虚焰钟品阶甚高,又牵扯天魔玄妙,封印了天魔真火,便是放在洞虚界也是一顶一的宝贝。若非虚王殿的特殊环境,加上有天魔在旁“协助”,以陈渊那时的真实境界,很难真正炼化。
他试着循着联系,去找到那处山涧清泉。
叮铃——叮铃——叮铃——
铃铛轻响,他隐约抓住了一点脉络,视线循着脉络,朝那连绵高山的深处、云雾浓密处看去,但下一刻,一阵风吹来,这脉络随之消散。
“到底还没彻底炼化,方才能心有感应,更像是乍归故土,灵光一闪所泄露出的信息,所以模糊而虚幻。但若能顺藤摸瓜,不光有可能能寻得旗山遗泽,如果再抓住旧日的时光与韵律,或许能进一步祭炼此钟,甚至修补钟身损伤!令此宝重现往日威能!”
想着想着……
突然!
有记忆自他心底涌出,却是片山中废墟,隐约能见一道盘坐人影。
“这是……动用仙灵之气时看到的那处景象。触景生感?心血来潮?是了,若将断指看做法宝,莫非与今日情形一样,指向了断指之主所在?如果断指源于仙人,那么那身影难道是一具仙尸?那么这具尸体,又该在何处?这片废墟在哪座山中?”
想到这里,他沉心静气,意念成刀,一下就斩断思绪。
“虽可能指向仙人尸,但大概率是侵染心灵的幻象,过度深思,陷入其中,道心便会被侵染!”
“来了!”
这时,张庄、马元中齐声出言。
陈渊收敛思绪,朝前看去,入目的是迎面走来的一队书生,为首之人身姿挺拔,身旁跟着个半大丫头。
“我为师叔祖介绍一下,”马元中指着来人,“走过来的是我家二师兄林翔卷,旁边是静瑄师妹。林师兄是我杏斋这一辈有数的修道种子,已是浩然在胸、气行周天的假丹之境!师父说他三十年内有望凝聚真丹!静瑄师妹也不一般,修行不到百年,已是化气巅峰,有望假丹!”
陈渊点点头,道:“不错,旗山一脉,后继有人。”
马元中听着,觉得存有些许古怪。
林翔卷已到了跟前。
“这位就是陈前辈?”他先向陈渊行礼,跟着问道:“前辈分属我八宗哪家?我也好通报总盟。”
张庄先就开口:“陈师叔祖是我明霞谷的长辈,曾为餐霞真君的引路人,也是在迁徙路上与宗门失散的,因为另有奇遇,潜修至今,方才归来。”
那大迁徙之时,各方混乱至极,如这等门人弟子失散之事,可说比比皆是,因着许多卷宗丢失,连宗门弟子的名册都因此不全。再加上有很多人陨落途中,也没了人证,可谓一笔糊涂账。
“餐霞真君的引路人?”
林翔卷一听,眼睛一瞪,瞳孔震颤,有诸多惊恐,但旋即压下,对张庄道:“真君名讳,不可轻提!”
赤血门主与餐霞真君,是八宗如今的门面人物,也是旗山岛能面前维持北域霸主地位的根基之一。
“涉及到这位,那可着实不妙了。不过,真君如今封印了修为,征伐神藏,不在门中,也无法印证!此人若有心算计,或是知晓真君不在……”
杏斋这几代都未出炼神真君,势力略有衰减,面对明霞谷便显劣势,因此林翔卷纵是心中怀疑,这时也不敢边路。
反而是陈渊笑道:“看你模样,似是不信?”
林翔卷心中一凛,忙道:“前辈误会了……”
“餐六气而饮沆瀣兮,漱正阳而含朝霞。”陈渊脸色平静的追忆“往昔”,“他这人狡诈薄凉,在迁徙途中,背叛原本师门,投靠明霞谷,按说不该收他,奈何宗门凌乱,有衰退之险,而餐霞此人的修道的天赋着实不错,我给了他起了‘餐霞’之号,就是希望他能与过去切割,痛改前非!”
在他的锦囊中的升仙台通行令中,还封禁关押着两道八宗之魂,都是他在神藏界中所擒。
一个是完整生魂,名叫游受之,乃是七星门定兴堂的堂主,为金丹大修士。
另一个乃是残缺之魂,正是那餐霞真人。
此人百多年前证道炼神,成就阴神,法有元灵。为了能再回神藏,明霞真人不惜自封修为,令境界跌落一层,维持住化神修为,以临神藏。
现在,残魂被封印日久,已失本我之念,有琐碎记忆散落,虽不便于探查深入,但用来搪塞敷衍,还是勉强足够的。
“可惜光阴镜的修复程度不够,否则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还要自己费心思瞎编……”
林翔卷深吸一口气,不再多问,转而道:“前辈远来辛苦,我府上已备好酒席,为您接风……”
“不用这么麻烦,有个地方住着就行。对了,给我的随从,还有同行之人准备个住处。”
陈渊也不客气,一番交代。
林翔卷深吸一口气,道:“那就还请前辈先去府中休憩。两位师弟,你等先跟着我,前辈,此事……”
“我知道,我不会过问。”
林翔卷是这怀济港的城主,他口中的府邸便是城主府。
等到了地方,陈渊便察觉到身上气运变迁,覆盖上了一层旗山岛八宗的命格气运。
“马甲又多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