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那玉剑君忽然又道:“尊者恕罪,恕罪!几百年的交情,不能因此而坏!这样吧,我那具化身乃是离乱剑所化,本身便堪比炼神,若是尊者需要的话,我便献上此身,与尊者承载灵光神念,塑造化身,作为赔罪!如此出手,才能不坠威风!不过,还望尊者能如你所言那般,分辨那虚言子忠奸,再寻思动手。”
“玉剑君,你……”逐日真人闻言一怔
但如意尊者只是冷哼一声,并未回答。
逐日真人遂摇头叹息,对玉剑君道:“你可真是太过随心所欲了,但尊者却不会如你所愿,他的性子,不会受你之助,何况你方才还那般说他。不过,你这提议,是何用意?”
“若他是原来的性子,自然不会接受,可现在就不好说了。”玉剑君并不回答,反而意有所指,接着冲着两人拱拱手,“尊者既退,我也就不留了,今日之事我已明白,希望仙府之宴时能见得两位真身,同观后起菁英。”
话落,他那身形顷刻间,就化作道道剑气消散。
“唉!与过去皆不同了。”逐日真人叹了口气,又看弄玄仙翁,“仙翁,你也不出言劝阻。”
弄玄仙翁轻叹道:“天下事自有定数。”
其身影,亦逐渐消失在云雾之中。
“唉!终是与过去不同了,不同了啊!不过,那虚言子若因此遭难,也着实可惜,我或该相助。正如尊者所言那般,以临时之法爆发,着实不稳,除非他能在短短时间,更进一步,否则面对半疯的尊者,哪怕只是化身……若还是融了离乱剑的化身,久战之下,都未必能逃遁……”
逐日真人再次叹息,游目四望,目光最终停留在始终空着的一白、一黑两团云上,最终摇摇头,转身离去。
“前方就是总盟所在,因那中心大裂谷之故,周遭地脉纷乱、地磁纷杂,因此飞舟难行,等会便要落下,不过弟子已传信总盟,让他们备好旱地行舟……”
旗山岛上,中央地带,正有一艘明黄色的飞舟疾驰。
飞舟上宽敞明亮,有书阁、茶海、瓜果,典雅舒适。
陈渊盘坐中央,畏畏缩缩、戴着面具的牛隼和神色木然的玉玲珑坐在角落,对面的角落,有一花袄女修、一儒服男子盘坐闭目,不言不语。
林翔卷在陈渊边上,为他尽心尽力的讲解。
如今,这位怀济港城主的主要工作,就是在陈渊身边听候差遣。
离陈渊一掌镇铜壶,已过去两日。
两日间,整个旗山岛可谓天翻地覆,随着赤血门主之死,外海突然多出一座铁山,无数谣言在各地涌出,若非有个“在外游历的炼神师叔祖归宗”的消息撑着,怕是几座大城已有暴乱!
即便如此,八宗高层想要压住局面,也殊为不易,加上彼此之间还矛盾重重,更隐隐有崩盘之兆,偏偏那位“师叔祖”又不好请来出面,令局面越发复杂。
但陈渊却根本不为此操心,他这个师叔祖本就是假的,根本不关心八宗安危,这会听着林翔卷的说辞,听他要领着自己先去什么八宗总盟,便摇摇头。
“不用去总盟,我来此处是为了一见黑孽之土,直接前往中心大裂谷吧。”
林翔卷一愣,旋即面露难色,他可是知道的,如今那总盟驻地中,各宗还能动的长者宿老齐聚一堂,就等着与这位“师叔祖”见一面,试探一下他的心思,这突然说不去了……
陈渊看着他,笑道:“有为难之处?”
“没有!”林翔卷赶紧摇摇头,让宿老空等那就空等了,若是惹得这位不快,那后果自己可承担不起,于是他按下飞舟,“我这便为您引路。”
“好。”
陈渊满意点头,一边想着那黑孽之土是否为土行灵宝,一边按住怀中一物——
虚焰小铃铛正被他放在此处,自打入靠近了那所谓大裂谷,这破损至宝就震颤不休,更时常会有奇异裂痕显现,虽是一闪即逝,但陈渊还是从中捕捉到了不同于鼎元、不同于勾陈界的灵气涟漪。
“万界黑渊,会在此处吗?”
第二更可能在十点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