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李琼等人牵扯甚深,让旁人投鼠忌器,不就是那个传闻中连妖圣都一口气宰了五个的陈过么?
“这人是对付那恶徒的武器,得在关键的时刻用上。”吴德福并不解释,只是发号施令:“所以,诸位请行动起来,当下吾等要做的事太多太多,要分别派人去召集散布各处的妖类之王,也要去各个人族墨城传信,要抓捕李琼,更重要的是……”
他看向堂外,目光穿过层层阻碍,落到了那近乎完工的祭坛上。
“祭天之坛,得尽快完工!”
原本还算简单的祭坛,此时已是初具规模。
有石雕、有木饰,最中间却立着一颗巨木,表面被利器刻下了复杂的纹路,似字似图。
上上下下,无数劳工正攀爬进出,或驮着原木,或抬着石块,或搭建,或雕琢,密密麻麻的,像是一只只蚂蚁,再加上十几只庞大妖兽在旁边配合,才能在短短几日内,就将祭坛建成了七七八八。
可即便如此……
“时不我待!我有种预感,若不尽快将这祭坛筑成,很快便要遭遇危难!”
站在祭坛前,吴德福按着眉心的星辰印记,转身对乙数与黑衣男子说着。
乙数挑了挑眉,正待说什么,但黑衣男子先道:“我也有这般感觉,该是这命星印记加诸于你我的感知,不过说到底,我也只是要与那人一战!”
乙数这才插话道:“需要尽快集齐此界精英,才能用聚念之法,塑造众生之神器,如此一来,再配上那位真仙交予吾等的命星降临之法,才能真正万无一失!”
他们的计划,乃是在祭坛建成后,用香火根为引,扭曲整个仙府界域的生灵,让他们将虚言子陈传看做灭世之魔,然后打着除魔卫道、护卫苍生的名号,将此界众人集结。
这个目标,自然不可能将所有人都凝成一股,可里面其实存在着巨大的权力与利益,能把那些存着其他念想的人一并招来。
“不指望他们能出多大力,但只要聚集一处,就可为吾等所用!”吴德福看向乙数,“乙兄,这里的关键,还在你身上,得让那个天命之子阚如海配合,用阴阳梭将所需之人都带过来!才能赶得上进度!”
乙数却抱怨道:“那小子死硬的很!”
“你不要把精力都花在恐吓阚如海身上,要转变思路,他不怕自己被折磨,那就会怕亲近之人被折磨。”吴德福眯起眼睛,“青鸟君不日就会被送来此界,再加上那个言轲,连同言轲的那个相好的,有这些人在手,还愁他不就范?”
乙数当即笑道:“论坏,还得是你小子坏啊!”
嗡!
突然,他脸色一变,捂着脑袋惨叫起来,吴德福与黑衣男子也是一般模样。
几息之后,脸色苍白的三人重新站直,但脸上都是惊魂未定之色。
“还要再快一些!那位真仙已经等不及了!不然吾等性命不保!”
三日后。
随着最后一根立柱被竖起到位,整个祭坛终于建成。
吴德福、乙数等人,带领着二十二位新任的墨城之主,连同三十多名妖王,站在祭坛前方,再后面,是面无表情的阚如海等人。
吴德福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远处是因此而累死的工匠尸体,被人从祭坛各处拉出来,放到平板车上,朝远处的乱葬岗驶去。
“终于,赶在最后时限前建成了!祭天之坛!”
身后,作为新任非攻城城主的曾当立,赔笑恭维:“恭喜三位国主,此坛一成,祭得上苍,便可解人间灾厄!”
鸟头妖王等人,则是直接问道:“太子,何时祭天?真能降下祥瑞,令吾等更上一层?”
“莫急……”吴德福正说着,后面传来一阵吵杂声响——
“快走!快走!”
几个兵卒押送着李琼、欧阳思思等人过来。
他们几人看上去格外憔悴,而且个个皆有皮肉伤,尤其是有熊浩,胸前更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吴德福一见,眯起眼睛。
乙数则是直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不可伤了他们吗?”
曾当立赶紧过来,点头哈腰的道:“吾等见着他们时,这几人陷入了兽群之中,已然受伤,是我家将士拼着命,损了十余游侠,才将他们救下。”
“好了,不管怎样,人总算是齐了。”吴德福止住了还待开口的乙数,来到李琼等人面前,抬起手,捏住了李琼的下巴,左右翻看,“是真的,绑起来,放到祭坛上。”
李琼挣扎起来:“你费尽心机抓我等,是想做什么!?”
啪!
乙数一巴掌扇在李琼脸上,阴恻恻的说道:“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你等不过是鱼饵,不让他们伤你,是怕不小心弄死了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等大吼大叫!?”
“鱼饵?”李琼一听,马上明白过来,“你们想引出谁?”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吴德福笑了起来,“自然是将你们口中的陈过引来,然后……”
突然!
“把我引来,然后要如何?”
一个声音从旁传来,那声音也不甚响亮,但落在众人耳中,却仿佛一道霹雳!
吴德福、乙数脸色一白,寻声看去。
天上,黑发飘扬、神态邪异的三尸化身飘然而来,手上还提着一个染血的剑匣。
他看着吴德福、乙数的震惊表情,也十分意外:“都抓诱饵过来了,怎的还这般惊恐?该不会,你等并无应对之法吧?这就怪了,安排玉剑君拦路,施展神通错乱时光,让我失了三日的人,不是你等?”
“虚言子!”
倏的,一道怒吼传出,黑衣男子拔刀而起!
轰!
狂暴的气浪自他身上绽放,灵光缠绕,百炼长刀爆发出刺目光辉!
七种法宝显现,汇聚其身!
他的怒火!他的不甘!他的不忿!他几十年潜心修行的道心,都在这一刻……
噗嗤!
一道指光击碎了诸多法宝,刺断了长刀光辉,贯穿了黑衣男子的头颅。
光芒寂灭,满眼不甘的男人跌落在地,抽搐了两下,便断了气。
“这人是谁?”陈渊一脸疑惑,“怎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第二更都快三点了,好累啊,码得脑子疼、嗓子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