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兄弟!你还好吗?”
一听出是术士打来的,奥兰多直截了当地说道:“有事一会儿再说,我在忙。”
术士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继续道:“兄弟,我劝你马上逃跑,不然就做好全力迎击的准备。因为兄弟你完全切断了心灵感应,所以我只能用这个文明利器跟你联系。”
“……什么?”
“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也很难办,我只能告诉你,现在有个难缠的家伙正往你那儿去。”
“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商业机密。行了,你就好好加油吧!”
通话就这样被挂断,让奥兰多的眉头皱得更紧。
“真是不好对付的家伙……”
不过,奥兰多并不认为这通电话是术士捏造出来捉弄他的。因为他也很清楚,术士的情报收集能力是异常之高。
可术士究竟是怎么将此刻的情况掌握得分毫不差,甚至特意打电话发出警告的呢……
奥兰多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疑问——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全身的血管都仿佛在发出扭曲的尖叫。正确地说那不是血管,而是遍布在奥兰多体内的魔术回路。
——结界被人……可恶!出什么事了!
奥兰多在外面设置了好几层针对魔术师的结界。
然而现在,那些结界像被导弹精准击中的避难所一样,瞬间就被粉碎了。
奥兰多预想过结界被破的方式:假如从物理角度来打比方的话,应该像是有人在不触发警卫系统的情况下悄悄潜入了美术馆和银行之类的地方,不被任何人察觉到就偷走了东西。
可事实上,如今结界被破的方式等同于用炸弹直接在建筑物的墙上强行炸开了一个入口。
也就是说,打破结界的人根本不在乎闯入结界的事是否会被人发现——这不是潜入,而是“袭击”。
“是你的同伴吗?”
奥兰多恶狠狠地瞪向汉萨,后者却一脸无辜地耸耸肩。
“我倒希望是。”汉萨仰望天花板说道,“如果是我的同伙,那要么走正门要么走后门,不会从天上来。”
——这家伙能感觉到吗?
奥兰多也察觉到被打破的是位于警署上方的结界。可要说是受到了什么攻击,他却并没有感觉到冲击和震动。
究竟是什么?
这个念头才刚从奥兰多的脑中掠过——
大楼内的灯突然间全部熄灭,唯有深沉的黑暗将奥兰多等人包裹起来。
············
单人牢房。
“总算肯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绫香,谢谢你,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剑士用了一番花言巧语才问出绫香的名字,他愉快地笑着问道:“然后呢?你为什么会来到这座城市?”
“我……”
绫香想到,要让这个男人闭嘴,最快的方式或许就是全部告诉他。于是,绫香不再挣扎,决定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
“原本我在日本的时候,就一直辗转各处逃来逃去。”
“逃来逃去?”
“我自己都不记得逃了多少年,反正居无定所……”
绫香咬着唇拐弯抹角地讲述过去,她的神情中没多少怨恨,倒是充满了恐惧。
“最后我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那个城市的森林里有一座奇怪的城堡,我在那里……”
说到这里,单人牢房里的灯突然熄灭了。
“咦?”
“啊?”
剑士和绫香同时环视四周,透过牢房门上的小窗可以看到外面也是一片漆黑,他们明白到是整个警署停电了。
“……停电了吧,应该很快就会切换成备用电源的。”
绫香在黑暗中有些胆怯地如此说道,但剑士的声音流露出一丝的戒备。
“……但愿只是普通的停电。”
············
警署内部。
潜行者先是依次停掉备用电源和主电源的配电柜的运作,使警署完全处于停电状态,然后趁着黑暗像风一样窜入警署内部。
潜行者不时地会与拿着手电筒走来走去的警察或者刑警擦肩而过。但由于她没有发出丝毫的脚步声,灵活地避开了手电筒的灯光,因此无人发现她早已化作一道影子,在警署内尽情地穿梭。
——想对付那名英灵,我需要豁出性命。
潜行者带着这样的决心,在署内的长廊上不断奔驰。
经过长年累月的特殊训练,潜行者在黑暗中也能行动自如。她可以用身体“看清”周围一切的情况,比如风的动向、魔力的流动以及此起彼伏的风声等。
同样,她也可以感知到周围空间的能量流动。
这也是伟大的前辈们创造出来的神业之一,是一种异常敏锐的感觉能力:无论是在人造的建筑里还是在大自然中,都可以将一切视为自身的一部分,从而感知魔力、水、电和风等能量的流向。
冥想神经(zabani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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