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8章 1241.伪善
“不,没有这回事啦。事实上樱在我家实在帮了我大忙呢。”
……杂木林的那件事。
在那里的家伙如果真的是慎二的话,他就不可能与黑色的从者没有关系。
那么———最坏的情况的话,他有可能就是御主。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这样让樱回间桐家实在太危险了。
“?学长,到底怎么了————”
“樱,今天也住在我家吧。要换衣服的话用藤姐的好了。”
“咦————学、学长、这个、那个————”
“可以的话暂时就一直住在这里吧。当然,如果樱觉得麻烦的话要回去的话也可以。”
……呃。
果然还是太乱来了,突然叫人家住下来人家肯定会一时无法决定的。
“抱歉。说了让你为难的话,是我不好。”
卫宫士郎说着就低下了头想谢罪。
———这时。
“……好吧。那个,我就不客气了。”
伴随着咕噜咕噜煮着东西的锅子发出的声音,樱点了点头。
············
夜更深了。
晚饭之后,醒过来的saber在道场对卫宫士郎进行的体罚———虽然saber坚持说是战斗训练,但
怎么看都是欺负弱小———快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
藤姐和樱已经到和室去了,看来今晚又是三个人一起睡。
“士郎……?怎么了。不回你的房间去吗?”
“嗯……?啊,要回去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想问saber一件事情。”
“是你在意的事情吗?请说吧,只要是我能回答的事就没关系。”
“————————”
……要单刀直入的问吗。
archer所说的事情。
没有自由的从者为了自由而追求圣杯。
这点saber应该也是一样的,但那家伙却说她根本不追求自由。
“……saber。你、需要圣杯吧。”
“———是。我的目的就是圣杯。为了这个我成为了英灵。这件事我以前应该已经说过了。”
“这我知道。但是,那是为了什么呢。只要得到了圣杯,从者即使没有御主也可以留在这个世界上吧。那么———saber得到圣杯后,还有想在这里做的事吗?”
“———不。得到圣杯之后,我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不是这个时代的我不允许呆在这里的,更何况,我已经没有想做的事情了。”
坚定无比的眼瞳。
那里面没有虚伪也没有迷惑,也没有我多嘴的余地。
“———是吗。虽然我不明白saber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我不会强求你说的。”
……那个,用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实在不符合saber的形象,直到现在卫宫士郎才想起。
他连圣杯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他大概能想象得到,那一定不会是与这个金发少女相称的东西。
“——已经约定好了。我会让saber拿到圣杯……现在,也只有相信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士郎。总觉得你回来以后就缺了一股锐气。”
“没有这样的事啦———哦,对了。saber,关于今后的方针——”
saber的表情突然改变。
真厉害啊,即使和藤姐她们相处得再怎么融洽也好,saber就是saber。
虽然不怎么想承认,但archer说的没错,她的本质就是战斗。
“今天去了学校,知道了学校里有第三个御主……那个,在那里和远坂闹了点风波。遇到了很多事,为了找出潜伏在学校的御主与远坂结下了休战协定……”
卫宫士郎将今天一天的事像流水帐似地报告了出来。
刚开始认真听着的saber,随着话题的进行——
总觉得,她在用不满地看着自己。
“……呃。saber,你反对我和远坂合作吗?”
“不。士郎你没有魔术方面的知识,我赞成向凛学习一些。但是,像这样的事情最好能尽快告诉我。还有,可能的话先和我商量一下。”
saber像是责备似地看着他。
……说得一点也没错,真是丢脸啊。
“那么,明天开始就和凛合作一起搜索学校吗?”
“应该是这个样子。发现什么异状的话我会呼唤你的,在这之前你就待命好了。”
“……唔。作为方针来说宽松了点,不过在士郎习惯战斗之前正好可以用来适应一下吧。现在的话,就先追寻在学校张开结界的御主吧。”
她点头了。
saber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后。
“———确认一下。在打倒潜伏在学校里的御主后,和凛的休战协定就成为白纸一张,她就又变回敌人了。是这样子没错吧?“
saber想要确实地确认。
哦,这个的话————
是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管怎么努力,事情终究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算到时他拒绝战斗远坂也会主动挑起战斗的吧。
到了那时———如果毫无抵抗地就被杀的话,一定会给远坂留下不舒服的回忆————
“……嗯。等打倒了潜伏在学校里的御主,就会和远坂恢复到敌人的关系。这样就不必再顾虑什么了吧,saber。“
“好吧。你能理解这一点的话,我就再也没有意见了。和凛合作的话,士郎也能增长一些战斗经验了。“
那就这样了,saber施了一礼就离开了。
“————————“
既然身为御主,就无法避免战斗。
……只要卫宫士郎能活下去,对决的时候一定会来临。
到时候的他———真的能像对saber所说的那样,和远坂战斗吗————
············
————————在梦里看到了。
像是从流淌着血液的互相连系着的细小回路里,看见了无法触及的记忆。
这些,是别人的回忆吧。
至少不是属于自己的。
这是别人的故事。
从来不曾回忆起的,过去的……
从未曾试着回忆起的,遥远的……
甚至已经无法回忆起的,老旧的记忆。
——太迟了。
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改变那已成定局的契约的沉重枷锁。
那家伙,并不是想要什么。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就是其本质就不是个能忍耐的人吧。
无法忍耐身边有哭泣之人。
无法忍耐身边有受伤之人。
无法忍耐身边有将死之人。
要说理由的话,就只有这些。
就因为这点理由,那个家伙,想要帮助所能见到的所有的人。
那是多么的笨拙,连旁观的人都为之担心。
但最后却真的做到了,每一次都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即使保守的说,这也绝对要比获得幸福更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