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斯没说完,意思很明白了。
这就是为什么特夫丹拉一定要打赢官司,他们需要新药翻身,密歇根全州这么多的制药公司,只有他们取得了突破,如果把握得好,借此打个翻身杖,再次成为业界巨头也不是不可能。
“叮!”
莫蒙尘打开微波炉,道:“你觉得我有机会赢吗?”
“你又不是律师。”
“我和以法莲是一体的。”
“哟哟哟...”快要迈入而立之年的女人没想到会被整个底特律...不,整个密歇根...也不对,是全美国最刻薄的人在办公室对着空气秀恩爱。
每当想到这件事,西弗斯心里便有些憔悴,同时也有些忧伤。
为什么连他都能找到爱情?为什么,为什么他能找到爱情?
这样的家伙居然还有女人喜欢他?没天理啊!
“我就不在这吊你的胃口了,再见。”莫蒙尘拿起加热完毕的便当,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等一下!”
莫蒙尘回头,脸上带着疑问。
“你可以利用特夫丹拉去年闹出的药物丑闻,对于法官和陪审团来说,制药公司最大的武器便是他们的公信力,如果他们的药物曾使多人丧命,只要利用得当,或许能帮你们争取到法官和部分陪审团的支持。”
莫蒙尘站在原地不说话。
“你在发呆?”
“不,我在震惊。”
“震惊什么?”
“我对天发誓!”莫蒙尘把便当举到头顶,“这是我第一次在你身上看到那种名叫女人味的东西。我保证,几秒钟以前你身上充满魅力,特别迷人。”
西弗斯银牙暗咬,语气都变了:“你是说我以前都没有女人味咯?”
“自知之明是极其珍贵的品质,请继续保持。”莫蒙尘笑道,“明年再见咯。”
“再也不要见了!”
说罢,西弗斯拿起桌上的一本笔记本砸向了门口的臭男人。
莫蒙尘像躲避加里佩顿的肘击一样躲开了西弗斯的愤怒一击,带着银铃般的刺耳笑声走出了办公室。
“可恶,每次都是这样!”
西弗斯被说得心烦意乱,想要认真工作也不行了,脑海里荡漾着莫蒙尘的笑脸和那一句句让人头皮发麻的混账话。
“该死的,这个混蛋,蠢男人,烂舌头,破嘴巴...”
莫蒙尘回到他的办公室,看了眼日历,今天是12月29日,明晚他们将在底特律打今年的最后一场比赛,然后开启一段四连客,这也是为什么他对西弗斯说明年见,的确是明年见,因此等他再次回到底特律的时候,1997年已经过去快要一周了。
打开便当,莫蒙尘缓慢地吃着东西,时间还很长,他有许多需要考虑的事情。
他习惯在吃东西的时候思考,既可以细嚼慢咽,品出食物的好坏,也能借着牙齿活动的间隙想到许多事情。
当下最紧要的事情是希尔与柯林斯摆到台面上的矛盾,然后才是以法莲的案子。
以法莲下次开庭时间是明年的1月8日,也就是...刚好打完客场比赛的那一天。
该死,去不了现场了。
莫蒙尘暗道。
要如何打赢这场官司,他心里已经有了个计划,只是需要将这家公司的名声彻底搞臭,臭得人尽皆知。只有这样,那帮偏心的陪审团才会觉得“即使是自家人也护不得”。
这个官司的战场其实不在法庭内,而在法庭外。
特夫丹拉花费如此大的代价也要拿下舆论是为什么?因为他们把埃梅里霍尔告上法庭的论据本身是站不住脚的,任何一个从医人士都能指出这一点。
为了混淆概念,他们把埃梅里结合他们几个专利药物研制出新药的办法比喻为“我家门口有一辆车许久不开,那个叫埃梅里霍尔的人打开车门刷了一层漆,这车就是她的了,这合理吗?”
这简直是在胡扯。
但无知的人民群众就吃这一套。
以法莲准备了详尽的资料想对陪审团解释埃梅里如何不侵权,其实没什么用,因为他们根本听不懂。
莫蒙尘拨通了助理助理亚伦班尼特的电话助理的助理,平时负责给梅黛拉跑腿他说明了的意图,让班尼特暗中调查特夫丹拉的黑料。
别说特夫丹拉的论据本身就站不住脚,即使他们占着理,即使他们是正义的一方,为了帮以法莲赢下官司,莫蒙尘也不惜毁掉他们。
伸张正义,维护世界和平不是他的工作,他的工作是让以法莲开心,是让她来奥本山宫殿看比赛的时候喜笑颜开。
只有这件事是重要的,只有这件事。
至于其他的,什么埃梅里霍尔,特夫丹拉...如果不是和以法莲扯上关系,他们就算原地爆炸,莫蒙尘的眼睛也不会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