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希尔一场都不能休息。
“格兰特,感觉怎么样?”
柯林斯的办公室内,大卫怀斯正在帮希尔做脚踝部位的按摩。
希尔道:“没有感觉,麻意越来越强了。”
“这不是好现象,你该歇几场。”怀斯道。
听到怀斯给出这个建议,柯林斯的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杀人。
在他的想象之中,怀斯已经被他掐死无数次了。
此时,他也只能假作好心:“格兰特,要不你休息几场?我不能拿你的未来博成绩。”
“不行,我们现在气势如虹,如果他们听说我受伤,一定会受到影响,莫也会产生怀疑。”希尔道,“我不能休息。”
怀斯叹道:“唉,你这是何苦,你还很年轻,未来有大把的机会。”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希尔笑道,“我们最近打得不错,我只是在场上慢跑而已。”
怀斯道:“强度再低的比赛也伴随着对抗,这对你的脚踝来说是个很大的风险,我甚至怀疑它已经出现问题了...”
“大卫,好了!”
柯林斯已然忍无可忍,他绝不能让这个该死的老头坏了他的大事。
“格兰特肯定比我们更了解自身的状况。”柯林斯道。
怀斯冷哼道:“他是医生吗?每个运动员受伤前都觉得自己没问题,结果呢?为了短期目标带伤上场毁掉前途的球员数不胜数,你想让格兰特步他们的后尘?仅仅是为了一点成绩?”
“我们要从全局考虑!”柯林斯几乎就失控了,“我们这个赛季已经经历了太多的起伏,最后这个阶段极其关键,格兰特是球队的领袖,如果他不在...”
“我们还有dor.mo!”
怀斯冷冷地顶了回去。
眼看这两人越吵越激烈,希尔担心引来其他人的关注,便把他们叫停:“这是我的决定,与任何人无关,我会为我自己负责。”
“你听到了吗,大卫?”柯林斯寒声道。
怀斯仍不死心,他看向希尔,这件事的决定权在这个责任心强到有些不可思议的杜克高材生身上:“训练结束吼,和我去医院做个检查。”
希尔笑道:“大家都觉得我伤好了,一个已经康复的人为什么还要去医院做检查?”
“我们可以悄悄去。”
“这个世界上除了进洗手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悄悄进行,尤其是去医院。”
希尔起身,踩了几脚:“感觉好多了,大卫,我由衷地赞美你。”
令人讨厌不起来的杜克高材生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
怀斯转身看向道格柯林斯,这个人变得如此陌生。
柯林斯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为了球队的成绩,这没有问题,但你不应该赌上格兰特的未来!”怀斯的声音冰冷得像底特律河的水温。
柯林斯板着脸,淡漠地说:“这是格兰特的决定,你我都没有权利干涉。”
“听着,我不管你对那个家伙灌了什么迷魂汤,我绝不会看着他毁掉自己的未来!”怀斯怒道。
“不要忘了,你的合约带着保密条例,球队需要你保密的事情,你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不然的话...”柯林斯笑容渐冷,“你知道后果。”
“你威胁我?”
“不,”柯林斯起身,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我是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你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和两个开销很大的孙女,如果你觉得你的积蓄足以负担她们的开销,我没意见,即使你揭露了这件事,我想格兰特也会为了球队继续比赛,他不会受你影响,但是你将会因为违反保密条例被开除,并且,你还要支付相应的违约金。”
怀斯深呼吸,就像产妇的呼吸调解法一样,他必须要控制住情绪。
他面前的这个男人,道格柯林斯,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两手空空来到底特律,谦虚、和善的好人了。
这个赛季改变了他。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没有球员愿意听你的号令了。”老队医的笑容充斥着讥讽。
“因为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并且行之有效的事情就是威胁我这个没几年好混的老头,干得好,道格。”怀斯临走前对柯林斯说,“我为你骄傲。”
怀斯离去之后,柯林斯的目光转向窗外的训练场上。
希尔已经投入了训练,看起来状况不错。
“危言耸听的老杂种,他看起来不是挺好的吗?”
柯林斯已经失去了一切,他不在乎多失去一个朋友。
“道格,莫依然在询问格兰特的事情。”
齐娜麦克兰走了进来。
“他什么也问不出来。”柯林斯狞笑,回头看向美艳的女助教,问道:“门反锁了吗?”
麦克兰沉默了几秒,转身将门锁上。
柯林斯笑着拉下窗帘:“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