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澳大利亚人,祖籍在中国福建,还拥有美国的护照,然后,他叫莫蒙尘。
他得回去看看,想想他是如何成长的。
找到自己,这便他的想法。
“那就说定了,等时间定下以后我再告诉你。”
莫蒙尘在以法莲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去哪?”以法莲问。
“有个人迫切需要我的安慰。”莫蒙尘走出了280的房间。
昨晚发生了许多事情,除了比赛和他与梅黛拉做的那些事,最让莫蒙尘记忆深刻的,是希尔在更衣室痛哭。
也不算痛哭,他没有哭天抢地,他只是用手掌遮住了脸颊,不让人看见他的泪水。
他是该哭,如果他把第二罚也罚进了,乔丹最后的进攻也不会那么自信。
进行最后一攻的时候,平局和落后1分的心理状态是完全不同的。
因为平局,乔丹不需要考虑后果,不需要去想投不进他们就要回家钓鱼这回事,只要专注地打完那次进攻,进不进全看手感。
没有后顾之忧让乔丹极其专注,他也在那一晚的最后时刻,展现出了杀手本色,一秒也没给活塞留下,用一记让人绝望的跳投把活塞送回了家,也在他的最后一季的季后赛征程上留下了传奇的一笔。
东部决赛抢七战的压哨绝杀,就算是平局情况下的压哨绝杀,也足以入选乔丹职业生涯的十佳球了。
希尔确实要为失败负责,但不是最后的罚球。
他昨晚的罚球手感一直不好,最后两罚一中也算是发挥了正常水平。
他应该负责,是因为上半场的萎靡,如果他能够像下半场那样打满全场,活塞已经拿下了比赛。
他要负责,是为上半场的表现,而不是最后的罚球。
比赛结束后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底特律热闹的很。
莫蒙尘的粉丝们掀起了一场分锅大会。
希尔背大锅,理由也很充分,场均数据较之常规赛下滑巨大,而且对位皮彭没有打出任何的优势,简直让人不可容忍。
然后,阿兰休斯顿第二口锅也跑不掉。
他本来是活塞的第二得分手,东部决赛七场打下来,他以队内场均最多的上场时间打出了场均个位数得分。
第二口大锅他怎么也跑不掉。
其次是主教练亚当弗劳赛斯,他的临场应对,暂停的时机,场下的调整被禅师爆得底裤不剩,被恶毒的球迷称之为猪头元帅。
曾经格外吸引人的笑脸如今也成了他身上最大的缺点。
除了莫蒙尘,全队上下都被喷得不轻,一首名为“伊森尽力了”的打油诗也在网络上流传开来。
球迷的攻击可以看成是网络暴力,媒体的抨击和讽刺则是赤裸裸的,不加掩饰。
《底特律工人报》这么评价希尔:“斯文人干不了粗活,这句话从古至今都是真理,在格兰特希尔身上体现得更为明显。”
至于其他城市的媒体,他们的攻击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说也罢。
莫蒙尘的表现让他躲掉了这些流弹,而他现在正在前往希尔家的路上。
说起来,做了三年队友,他只知道希尔家在哪,但从未登门拜访。
如果不是担心希尔的心理出现问题,他这次也不会找上门。
他来到大门外,按了按门铃。
“莫,格兰特不想见任何人。”
是塔米亚的声音。
“我必须见他。”
“抱歉,我不能给你开门。”
“没关系,我理解。”
莫蒙尘转身走到街边的电话亭,给希尔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半分钟,希尔知道来电人是谁,他把电话接起来,然后像扣篮一样把电话扣下去。
希尔把怒火都发泄到电话上了。
身旁的塔米亚看着他说:“格兰特,或许你应该和莫好好地聊一聊。”
“不,我不要!”希尔盯着电话。
直觉告诉他,莫蒙尘还会来电。
十几秒后,对方果然再次来电。
于是希尔以更大的力气接起电话,然后重重挂掉。
他瞪着电话,看莫蒙尘还要骚扰他到何时。
就这样,第三个、第四个电话也陆续打来,希尔最后愤怒地拔掉了电话线:“我就不信了!”
他的这个状态让塔米亚很是担心,也许她应该偷偷地把莫蒙尘放进来。
希尔不知道在较什么劲,他拔掉电话线后还在盯着那已经不可能再响铃的电话,好像在说:我看看你还能怎么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