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虚空之上，嗡鸣响彻。
而虞清芝的身影则是渐渐显露而出，落到了凌霄的面前。
“事情都按你说的做好了。”
哪怕被凌霄种下魂印，但虞清芝的脸上仍旧没有太多讨好之色。
“嗯？”
见此一幕，凌霄眼眉轻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拽到身前。
“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
“人间落到你的手中，势必会生灵涂炭，我助纣为虐，罪大恶极。”
虞清芝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
“罪大恶极？”
凌霄摇头一笑，在这仙途之上，何人手中不是沾满鲜血。
他要做的，是人间真正的一统，是一个万众一心的世界。
而到时候，无论站在天巅的是神是魔，又有什么区别呢，总归那时候…人间再不是一个囚笼，人族更不是仙神圈养的牲畜。
“你们原本做的事情，难道就不是罪大恶极？你们创建天地盟，诛杀异己，挑起人间混乱，死伤无数，就因为你是人祖，你就真以为自己代表着人间正义？”
凌霄摇头一笑，大恶似善，这世间总有些人，擅长以自己的喜好评判善恶。
可！！
但凡这世间站在天地巅峰之人，有几个不是踩着尸山血海攀爬上去的？
更何况，如今凌霄身在局中，很可能牵扯着九天最恐怖的秘密。
他的每一步，都必须要深思熟虑，谨慎至极，否则一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
这等时候，谈善恶，实在是太虚伪了。
可偏偏，有人就喜欢看那些虚伪的善意，自欺欺人，却永远
不敢面对这世间法则的残酷。
拉良妇下海，劝娼女从良，站在井底就以为…窥到了天地。
“我…我只是为了推翻帝族统治，还自由于苍生！！”
虞清芝俏脸苍白，像是被人揭开了伤疤。
而凌霄则是抬手，轻拍了拍她的脸庞，脸上始终是一抹玩味笑意，“有什么区别呢？最后你成了帝族，苍生还是苍生。”
话落，凌霄这才松手，将虞清芝推到了一旁。
“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别总想着人间疾苦，这些…与你无关了。”
“是。”
虞清芝银牙紧咬，缓缓躬身道。
“哦，对了，唐家当初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派人传扬出去，就说…唐逸勾结葬族，去了玄州之地，欲要重整唐家旧部，复仇。”
既然凌霄打算前往玄州，自然是要做些铺垫。
而唐逸在这场棋局中的作用虽不如方唐，却也举足轻重，算是…凌霄深入玄州魔族的契机。
唐家余孽既能在玄州存在如此之久，想来也是有所手段的。
而这时候，唐逸重回玄州，且带来了诸多帮手，你猜…魔门慌不慌？
“所以说…唐逸还有那尊大魔，真的是你放走的？”
虞清芝眸光颤动，心底愈发的寒忌。
而凌霄则是冷冷看了她一眼，顿时令这位云顶仙主身躯一颤，默默退出了庭院。
“方权…有意思，既然你不是真正的万相魔主，那真正的魔主…如今又在何处呢？”
凌霄脸上露出一抹阴邪笑意，抬头看向玄州的方向。
只要魔门大乱，这青元世界…就将陷入真正的灾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