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天地间，嗡鸣响彻。
只见那一位季族天尊的身影踏出虚空，出现在了凌霄身前。
此时他的脸上，明显带着一抹讥讽嘲弄之色，手掌探出，朝着凌霄头颅镇压而下。
见此一幕，季苍脸上也是闪过一丝玩味笑意，语气冰冷地道，“你的那位小公子，怕是要死在此地了。”
“哦？”
白冰颜摇了摇头，冰冷的眼瞳中，竟罕见地浮现出一抹嘲讽。
一瞬间，季苍的脸色就彻底呆滞了下来，眸光轻轻颤动，总感觉…这少女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比。
“嗡。”
就在此时，远处虚空中再度传来了一道震耳的嗡鸣声。
季苍脸色一愣，豁然转头，朝着凌霄看去。
下一刹，这位圣尊强者的嘴巴，直接怒张而开，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
只见此时，那季族天尊的身影，陡然停滞在了原地。
而他的整颗头颅，竟被一道血铠身影握在了手中。
“咕噜。”
那季族天尊喉咙滚动，脸上的猖狂、嘲讽还未散去，就彻底凝固了下来，像条死狗一般，被拎在了半空之上。
“咔嚓。”
随着一道清脆的破碎声传来，他的整颗头颅竟轰然炸裂，被那血铠身影生生捏成了粉碎。
“嗯？”
季苍脸色煞白，看着那一道狰狞恐怖的血铠身影，心底突然生出一丝凛冽的寒意。
“你…你是…”
以他的神魂感知，轻易就能察觉到这道身影周身缭绕的那一股血煞气息，像是万煞之源。
对于这种气息，他并不陌生，只感觉一股寒意直冲脑门，浑身都在颤抖。
哪怕如今，他已经踏入了圣尊境界，却仍旧无法忘记曾经那一道道矗立在万古巅峰的身影。
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杀伐成道，以一己之力屠戮亿万生灵。
甚至！！
在天魔没有掌天之前，这些邪魔之主，都曾是一方巨擘，独掌天地。
其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位，正是修罗一族的战主。
罗侯！！
哪怕过去了十万年岁月，这个名字仍旧是季苍心中的梦魇。
他曾亲眼见识过，这位修罗战主一人双刀，从上三域砍到中三域，屠杀了无数仙族强者，血流成海。
嘶…
这一刻，季苍突然有些恍惚，像是陷入了一种幻境。
“假的，一定是假的…”
季苍喃喃自语，根本不信，这位修罗战主还能重现世间。
或者说，以他的身份，即便当初没有被仙族强者镇杀，也应该被封印镇压，又怎么可能重出天地。
“季族？”
罗侯随手将那一位季族天尊的尸骸丢在地上，转头看向了季苍，“你们这一族的血脉，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恶心。”
“咕噜。”
一瞬间，季苍整个人都麻了，苍老的脸庞上尽是苍白之色。
那年十八，站如喽啰。
一晃，十万年过去，他都已经踏入圣尊，却仍旧抵挡不住这位修罗战主的一缕眸光。
“修…修罗战主…”
季苍声音颤抖，欲哭无泪。
此时他更加迷茫了，凌霄…究竟是谁？！
放眼九天十地，能够令这位战主甘心为仆的，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