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偷渡来的。”
灰隼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心很累,顺畅的说出了对方希望听到的东西。
假如早知道这些人这么麻烦,他根本不可能主动偷袭“酸酒”。
在进行过第一次选择,也就是“你认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这个问题过后,他就遇到了酸酒。
那家伙是个律法师——他想要与灰隼立约,互不攻击、互不迫害、互相帮助、互相保护,结成临时盟友的关系。威权道途的律法师在第四能级之后,确实是能做到这一点的。写一个临时契约,对双方的行为进行约束……
然而灰隼信不过酸酒。
酸酒可是最后进入仪式的人,姑且不提这样的盟友实在太弱,就算他们两个结盟、也完全无法对抗前三中的任何一个——灰隼有着特殊的能力,能够敏锐的判断对方的威胁度。而这次晋升仪式的前三名和后面完全不是一个强度,任何一个拿出来都是能把剩下的人全部杀穿的程度。
幸好这次仪式不是那种不死不休的血腥战场,他才反而有机会。
可这次仪式能够活到最后并获胜的只有两人。
假如和酸酒绑死在一起的话,就意味着剩下的人全部都是敌人。那样他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反而是走单的话,更有可能在前三彼此厮杀的情况下蹲到一个名额。
可如果把酸酒放走,让他与前三中的任何一人结盟,都有可能压倒剩余两人。律法师的麻烦程度实在太高,只要他在一个其他人不能立刻干涉到的位置,他能够将至少三个同能级的人控到动弹不得。
再加上对方是律法师,而灰隼完全看不懂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文。里面完全有可能在某一条不起眼的条约里面就混杂了针对他的束缚。哪怕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也根本不敢签竞争对手的合同。
——所以灰隼就在假装看合同的时候,突然偷袭杀死了酸酒。
作为一名剑圣……在已经接近律法师三米以内的情况下,哪怕酸酒还在警惕他也没有用。
灰隼只用两招就轻易干掉了酸酒。
甚至没有用剑——他并指成刀,那便是他的剑。
第一“剑”先手将酸酒的嘴巴撕裂,先让他沉默并失去言灵能力;第二“剑”直接瞄准了喉咙,穿透了他用来格挡的右臂,直接将他的头颅连同半截小臂斩断!
他立刻搜索对方尸体、清理血迹并离开了现场。
可不知为何,不管他怎么躲藏、身后的追击者却都甩不掉。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美之道途的超凡者监视了一样。可是他反复确认过,自己身边根本没有任何能触发美之道途监视的雕塑或是画作——凡是有可能有的,都已经被他完全摧毁了。
结果不到十分钟,他就被六十多个人按住了。
六十多个第三能级的监察者,还有几个处于重重保护下第四能级的律法师。
……没办法,这个城市的超凡者部队装备实在太过先进。
他们能够依托于某种装置高速飞行——还能制造一种简易护盾。那能抵挡一次攻击的护盾,也对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虽然那护盾对他来说过于脆弱,只需一次肘击就能击碎……
可他但凡手里有一把刀,都能试试突围!
他们的枪械并非是射出那脆弱的、能被自己的躯体直接豁免的弹丸。那枪械似乎融合了道途之力,能够持续射出一种让他的力量变得虚弱的银色光线;还有一种抛射出去,就能自动弹出令人躯体麻痹的银色光芒触手的捕网。
他甚至没有看到狮鹫军团、那几个律法师也没有动手,居然就被一群第三能级的监察者给抓住了!
这次晋升仪式的护卫力量太强了吧!
而且,他明明是在没人的地方杀的人,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
……但也没事。
灰隼心情平复之后就选择了认栽。
换位思考——既然他打不过,其他人肯定也打不过。他可是战士,最为擅长战斗的职业。
也是他太过傲慢了……在第一次选择的时候,他其实是有机会跳到前面两幅画里的。
但因为第三幅画的积分太高,所以他想要试试完成这幅画。哪怕死在这里,只要能完成这幅画,六千分的积分也足够他复活并获胜了。
——那个时候他没有逃走,后来就没有机会了。
结果听到了灰隼的话,对方却开口问道:“你还有其他同伙吗?”
灰隼顿时眼睛一亮。
等等,莫非……
“有!有的!”
他立刻开口:“如果我把他们供出来,我能减刑吗?”
灰隼感觉自己找到了这次晋升仪式的诀窍——
既然这座城市的护卫力量这么强、这里的规矩又这么奇怪……那就让其他来到这幅画的晋升者也都一起来试试看!
——既然我赢不了,那就都别想赢!
()